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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99年tv版开始,到15年的日版咒怨完结篇,真的该有点新东西了,非要伽椰子俊雄,那后来的咒怨终结的开始,完结篇,甚至16年的贞子大战伽椰子,你们觉得香吗?我至少觉得这部剧,有那味了,很有,上一次看到这么有感觉的日式恐怖,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咒怨的tv版剧场版,为什么封神,是里面没有科幻而贴近生活的鬼,是童年的阴影,是带着雪花点的画质,最后神话了它,但并不代表咒怨就是伽椰子就是俊雄,咒怨是一个概念,被害死的冤死的都有怨气都在诅咒,并不只有伽椰子一家有咒怨,那被伽椰子干掉的那些人的怨气我估计比伽椰子还凶。那么多人就想看伽椰子俊雄,但你说怎么拍啊,前前后后日版美版拍了十来部了,不腻吗,我看前面有人说,以为这是咒怨前传,从原版小说来看,前传拍什么,从伽椰子小林老师学生时代拍?那不成爱情悬疑惊悚剧了?那再接着拍房子,房子在完结篇都铲平了,就算还有,那不还是一味的炒冷饭,无非还是无差别作死,无差别单双杀,我敢说,那样拍,看过的人怨气加起来可以干掉伽椰子了,导演可以说巧妙蹭一下咒怨的热度又令立了门户,大家看的时候真正的不要带入太多,非要看伽姐俊雄的可以劝退了,就营造恐怖氛围来说,还是很有味道的,没有太多一惊一乍的吓人,多数时候让人后背一凉,对近年的日恐片来说,很难得了,看完没别的,就三点,别做坏事,别太好奇,少管闲事。
尤其片中穿插影射的那些日本真实案件,犹有深意,对懂的人来说,恐怖的不是电影,而是你知道这原来是个真事,这世界上真有人比鬼恐怖,感兴趣的可以去查查,真要有咒怨,那些死者的怨气真比伽椰子厉害。
(最后吐槽一下,那些看恐怖片为装逼的,真没必要,真觉得自己啥都吓不倒,你浪费这时间干啥?就为装一句,一点都不吓人,那只能说明两点,生活阅历浅,想象力太差)
作为日本长盛不衰的经典国民恐怖IP,《咒怨》系列20年间衍生出13部影视作品,
不仅在本土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在全球范围内也积累了无数拥簇,成为日系恐怖的代表。
此次流媒体巨头Netflix首次尝试将本系列改编成剧集,不仅找来电影系列的原班人马,
还力邀风头不分伯仲、同为日系恐怖代表的顶级大热IP,《午夜凶铃》系列作的脚本家高桥洋鼎力加盟。
导演三宅唱之前已经在短片领域摸爬滚打多年,
虽然只有《你的鸟儿会唱歌》一部长片代表作,但只此一部就能看出其过硬的技法和漫溢的才华。
盛名之下,新人导演顶着巨大的压力接手了这么大的项目,
而扎实且创新的剧本无疑给了导演底气,而最后的效果也不负众望。
剧集版虽然是整个系列的前传,但故事性相对完整,非咒怨粉也可以无障碍观看。
主角不再是2002年影版中的经典人物伽椰子和俊雄,而是恐怖事件的发生场所——
那所东京郊外的房子。
时间回到1988年。
刚刚出道的女星本庄遥总能在公寓里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
男友哲也的举动也很反常:
眼神发愣、神色慌张、还时不时的喃喃自语。
遥问他到底怎么了,哲也却绝口不提。
借着上深夜档奇闻怪事综艺节目的机会,她找到了心灵研究专家小田岛泰男。
小田岛是个业余小说家,日常收集整理灵异事件素材。
经过接触,小田岛发现,一切问题都跟哲也前几天看过的婚房有关——
东京市郊的独栋别墅,位置好、空间大、但价格却出奇的便宜。
哲也希望用这套廉价的宅子开启幸福的婚姻生活,
而一切反常的情况都是从那之后开始的。
当小田岛想要进一步了解这座反常的宅子,哲也却惊恐地三缄其口……
没过几天,遥收到了哲也的死讯。
葬礼上,遥看见哲也死前留下的惊恐仪容。
(前方高能预警)
为了心爱的人,她决定和小田岛将一切查清楚……
话分两头。
东京市郊的一所高中,迎来了一位名叫圣美的转学生。
是的,你没猜错。
女高转学生的故事,总是会伴随着恶毒女配角的出现。
为了给这位新人来个下马威,班上的两个女同学向她发出了周末特别计划的邀请——
猫屋探险。
猫屋是啥?
荒废多年、野猫聚集。
跟前面的故事有啥关系?
这间猫屋,恰好就是为哲也带来厄运的那幢古怪的宅子。
当然,那两个恶毒女配邀请圣美猫屋探险,也绝对不会只是撸猫那么简单……
圣美遭遇了外校男生的强暴。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悲伤欲绝的圣美躲进了房间的衣橱里,没想到柜子里早已有东西在那等着她了。
吓破胆的圣美逃出猫屋,之后的她好像换了一个人。
不仅没打电话报警,反而和强暴自己的男生越走越近,并为他生下了两人的孩子。
孩子出生后,母子俩每天都被渣男家暴。
这间房子不仅让她走上了自我毁灭的道路,怨念也是一刻不停地纠缠着她和儿子。
时光流逝,
1995年,这所房子又迎来了新的主人——灰田夫妇。
灰田家的丈夫和同学千枝有了外遇,千枝怀了灰田的孩子。
千枝的丈夫知道了这件事。
他疯魔般地用刀杀了千枝,并剖出了腹中的胎儿。
痛下杀手后的他仿佛听到了召唤,他抱着胎儿来到了灰田夫妇住的房子,把胎儿埋在了院子里。
而他到的时候,灰原已经杀掉了妻子并上吊自杀了……
悲剧不会停歇。
经过多年的追查,遥和小田岛终于找到了这间房的位置。
进入房间后,小田岛沉睡多年的记忆被唤醒。
原来早在1960年,年仅5岁的小田岛就曾随父亲和姐姐搬进过这里。
一天,8岁的姐姐突然失踪,而父亲也消失不见,只剩小田岛晕倒在客厅里。
当时这起案件以失踪绑架案处理。
此时的小田岛猛然想起,根本没有人来绑架。
当年他和姐姐爬到衣柜里的阁楼上。
那里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站在黑暗中。
姐姐看到女人大喊着妈妈跑了过去。
可是,他们的妈妈明明多年之前就去世了。
姐姐就这样消失在了房子里……
回想起一切的小田岛,决定爬上去一探究竟。
而他又会在阁楼里看到了什么呢?
不往下剧透了,有胆就去自己看吧……
与本系列之前的作品不同,本剧开篇就打出“改编自真实事件”的说明。
对于恐怖片来说这几个字就是最重磅的炸弹,对观众有着相当大的冲击力。
而本剧完全是基于这个概念而启动,并自始至终在一直不断地强调这点。
为了表现这样的真实感,本剧将整个故事的时间线拉的很长。
并且每一集都会插入著名的社会案件用以突出时间线。
切尔诺贝利事故(1986)
宫崎勤事件(1988)
绫濑水泥杀人案(1988)
松本沙林毒气事件(1994)
阪神大地震(1995)
东京地铁毒气事件(1995)
酒鬼蔷薇圣斗事件(1997)
横跨近十年时间。
一切匪夷所思的恐怖事件,就在你我身边。
世界观与真实世界完美衔接,以此加深剧情的可信度与说服务力,冥冥之中千丝万缕的关系,让咒怨的真实感有了更有力的支撑。
更加入了家暴、强暴、虐儿、外遇等黑暗的社会话题,轮番上阵不断施压。
这得益于剧集类作品在时长体量上的绝对优势,也跟导演的创作取向有关——
这样的调性让夸张和距离感降低,所以伽椰子和俊雄这样的符号化人物不适合再出现。
导演也不屑于用一些常规恐怖片惯用的突发惊吓(jump scare),以音效和视觉来刺激观众。
而是选择用一种慢条斯理的方式循序渐进、逐步展开。
更多的是渲染输出一种氛围的营造,情绪的输出,高压的堆积在鬼怪在现身时达到了极大的张力和爆发,不断逼观众直视恐惧的中心。
本剧对人物的塑造始终带着一种客观、超然甚至带一点点距离的视角,
虽然没有进行更深入的挖掘,但也让我们对这些角色不会有过多的情感投入,
这样的结果就是当我们看到他们遭受事件的波及和影响时,留下来的只有事件本身所造成的伤害,更刺目更有冲击力。
在原版《咒怨》的前两部作品中,清水崇导演的叙事则是以人物为纲。
将不同的人物分为不同的篇章,并且运用后设的手法,将时空与叙事层交叠展现,让故事充满更多悬疑以及张力,在第2部中尤为明显。
而这样的手法在剧集版中亦有体现。
在全程高能的最后两集中,
过去与未来的记忆相互交织,各个时空的人物汇聚一堂。
而这些片段拉远来看,与其说是人物的时空,不如说是整栋房子的记忆。
只要跟房子扯上一点关系的人,冥冥之中都注定了同样的结局——
(前方再次高能预警)
被「咒怨」缠身而死。
这和《残秽》(小野不由美)以及《午夜凶铃》(铃木光司)的概念是一致的。
在小野主上的“残秽“指的是,死亡之后残留下的污秽无法消散。
凡沾到的人都会成为新的宿主进一步扩大感染,甚至死亡都不能停止扩散。
生死轮回,永无超脱。
《午夜凶铃》也直接把这种致人而死的怨念定性为一种病毒传染。
除了病毒本身的恐怖之外,更着重强调了对外扩散的恐慌感。
回到剧版《咒怨》的故事,
小田岛之所以能幸存下来,其实是因为充当了向外传播的媒介。
而这种行为得到了房里怨灵的肯定,房屋中介的老板能幸免也是这个道理。
而这个设定应该也是高桥洋从《午夜凶铃》的情节中带过来的。
随着剧中人物的接连致死会,观众则会沉浸在未知恐怖袭来的不安中,只要听到某种声音,或是看到相似的形象,都会联想到这个故事,这种长尾余震深深地埋进了观众的心底。
在本剧中,这个咒怨就是社会问题的缩影和投射,他们互相影响互相纠缠。
与这些社会事件的受害者相似,片中很多登场人物并没有干什么坏事,只是有意无意的那所房子产生了关系而已,仅仅如此就无端的恐怖和死亡,简直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社会议题和惊悚元素产生共振,这样的叠加达到了连骨髓都因恐怖而颤抖的感觉!
恰如本剧的末尾,镜头摇出一片散发腐臭的暗湖。
水中渐渐扩散的浑浊就是咒怨。
湖低的鱼群注视着黑暗,黑暗亦将它们慢慢吞没。
死水浮着鱼尸,朽木错综交织。
它们是人间的宿敌,亦是人间之映照。
画个圈圈诅咒你
说下这片,不,是这套剧。
《咒怨:诅咒之家》,每集不到半个小时,一共6集,抛去字幕正片也就160分钟,跟个大型电影差不多,适合打发时间,但有些含糊需要开脑洞的地方,所以这里来跟大家聊一聊。
鬼屋系列写了一半没写完,日本篇还没开动,正好借此机会简单说下东瀛的鬼屋和诅咒体系。
(作为恐怖片,文章尽量写得轻松,配图也无伤大雅,适合深夜放心阅读。为了帮助大家理解,文中名字都用代号:作家、女艺人、出轨女、绿帽男。。。)
有时候我们开玩笑的说,东瀛的鬼又六亲不认,死了之后不去报仇,一个人躲在房子里自怨自艾,谁来了就现身吓唬人,更有甚者,还跟定对方了,到哪儿都缠着人家,不把人讹死不休。所以说东瀛鬼都没出息,谁杀你找谁去啊,结果到处碰瓷、为祸人间,欺软怕硬的货,用咱们的歇后语来形容:扒了皮癞蛤蟆——活着讨人厌,死了还吓人。
比如《鬼水怪谈》里,小女孩死了之后鬼魂找妈妈,结果差不多把一楼的人都带走了,当然最著名的就是我们的伽椰子老师,谁看谁知道。
其实造成这种“欺软怕硬”原因的,是东瀛的诅咒体系,且跟我们熟知的鬼(日本叫“灵”)是两码事。日本的灵和中国的鬼性质是一样的,只要完成心愿,就会消散(投胎)。但诅咒则是一种情绪,极端负面的东西的集合体,然后具象化
简单而言,东瀛诅咒有点类似我们民俗中的怨气,人在极度的怨恨中死去时会生成一股怨气,不同之处在于我们的怨气是作用于个体,比如厉鬼就是带有怨气的鬼,且怨气越大,智商越低,有时候也会“误伤”,不过一旦复仇完成或者经过超度之后,怨气就会消散。所以我们民俗中讲究冤有头债有主,闹鬼的传说不少,但“闹鬼屋”的其实不多。
而东瀛的诅咒则作用的场地,这就伤不起了。
该观念认为,凡是人生活的地方必然留下某个人的印迹,可以是美好的回忆,也可以是诅咒的怨念,后者就是“咒怨”的雏形。
这种诅咒,会在主人生前的地方经久不散,所有在这个地方居住触及到诅咒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而且诅咒是可以累加,直到形成最高等级,可以要人命的那种——含有极大怨念的人在死之前的诅咒,就是”咒怨“。
说白了,咒怨有点像病毒了,不是“人chuan人”而是“地方传人”,当某地方怨气大到一定程度,就成了致命传染源,你来到这里就会被感染,走到哪里也无济于事,咒怨像病毒一样跟着你如影随形。而且因咒怨死掉的人,怨气会累加到传染源中,变成新的“咒怨”,让病毒力量更强大。
这里推荐一下小野不由美的《残秽》,没时间看小说,看那部《残秽,不可以住的房间》电影也可以。这部电影是近几年日本最好的怪谈电影,里面通过各种事件详解了这种咒怨体系。
比如片中那片“被污染土地”,从家中异响和人影开始探寻房子的历史,从新婚女子的怨气,到带来厄运的画,乃至上个世纪这片土地上的矿*难,从而还原出百年不化的诅咒之地,最后片中的人一个都没跑得了。
PS,其实与其说是鬼屋,倒不如说是“鬼土”,被诅咒的是土地,就算你拆了房子也无济于事,这片土地已经被污染了。
所以,当你了解日本的诅咒体系,也就不难理解《咒怨:诅咒之家》中的一些设定了。
该剧与我们熟悉的《咒怨》各种电影版不同,不单单是角色不同,风格也不一样。原因很简单,之前《咒怨》偏向于都市传说,而《咒怨:诅咒之家》更偏向于怪谈。
都市传说与怪谈的区别,大致等同于《山村老尸》与《聊斋志异》之间的差异,说白了,都市传说这种诞生于当代都市中,被人们闲的没事干编出来以吓人为主的故事(比如裂口女、鬼娃娃花子),口口相传,强调的是感官刺激。
而怪谈,多来自于民间传说,带有一定的寓言性质,且追求的是氛围和警世(比如雪女、牡丹灯记)。
所以,这部《咒怨:诅咒之家》,导演三宅唱明显是要走怪谈路线的,调查形式的切入,考据式的叙事,以及新闻纪实案件的背景,对jump scare点到为止的运用,这一切都不如扭曲的伽椰子阿姨来的刺激。
但“咒怨”二字这么多年的名声也绝非浪得虚名,因此该剧最终呈现的效果就是以怪谈为主题,都市传说为噱头的混合体。
何以见得,其中一个最为明显的特征就是咒怨之源。
剧中一个出现六个时间节点,按照时间线,咒怨之源,就是1952年的事件,我们称之为变态男和白衣女的故事,但真是这样吗?
从小田作家对宫崎勤的访问和警察对中介探查可知,这间房子房东在国外,房东儿子变态男负责打理房子,期间囚禁白衣女,并致使女子被迫怀孕,但胎儿失踪。
这里有两个很重要的信息:
★变态男被白衣女杀了,说明反杀成功,后面实景重现的时候“演”了一回,观众清楚明白。
★白衣女反杀之后还是死了,怎么死的没说,且她生下的孩子也消失了。
白衣女的故事,跟《咒怨》里伽椰子阿姨完全不同,甚至说是完全相反,回忆一下伽椰子的倒霉经历:
她被丈夫佐伯刚雄怀疑出轨,丈夫把伽椰子与儿子俊雄一块残忍杀死(TV版和小说中的剧情,与影版有出入),结果导致伽椰子变成我们熟知的“厉鬼”——咒怨之源,变成鬼后伽椰子愤恨无比。被人误解,得不到真爱,抑郁和怨恨生成了咒怨,她要杀死所有的人,她需要的只是复仇!伽椰子至此萦绕在这栋屋子里,影响每一个走进这个屋子的人。
怨念造就了一个无差别杀人恶灵,不问青红皂白就一律搞死,这就是“都市传说”大面积制造*恐*慌*的特征(再次参考裂口女)。
但我们白衣女怨念是什么呢?
愤恨?复仇?她明明亲手把仇人杀了啊,怨念是有,但不是最大的。
没错,她最大的怨念,就是自己的孩子,甚至不能说是怨念了,而是执念。尽管她愤恨,但她潜意识里还是挂念自己的刚出生的孩子,自己死后,孩子怎么办??
因此,我们有理由,这间房子里有两种咒怨:
★一种就是因愤恨造成的“伽椰子式”咒怨,在剧中表现的很清晰,1995年那那对夫妇(出轨男杀死妻子),1997年新搬来的夫妻,都是受到了这类咒怨的影响,我们称之为“黑咒怨”。
★另一种就是白衣女的对孩子的执念了,我们称之为“白咒怨”。
白衣女的咒怨很简单,就是“给大佬递孩子”,就是为了让来到这里人“带走”自己的孩子,让孩子以另一种形式活下去。。。
这也能解释通灵妈在通灵的时候为什么会有“女鬼”指路了,因为是白衣女让他们去带走孩子的,但因为黑咒怨的存在,通灵妈死去的儿子才会阻止他们进入那间房子。
剧中一个实景重现中,小田作家5岁的时候,从阁楼里接过了一个孩子,随后黑影女抢夺了他怀中的“婴儿”,而通灵妈看到的影像中,这个黑影女最后应该是埋掉婴儿。
白咒怨比较单纯,黑咒怨相对复杂,究竟是白衣女因为执念和怨恨,幻化出两种咒怨,还是这个房子本身有问题,我更倾向于后一种,参考东瀛的“残秽”诅咒体系,房子本身就有问题,导致住在这里的人,执迷“剖腹产”,秒变妇科大夫(只是猜测,没有现实依据)。
但更有可能的是,这是一个超越时空的闭环,我们下一章节详细描述。
咒怨变成了一对儿!离奇吗?其实一点也不,熟悉《咒怨》系列的朋友,是否还记得两部电影:系列十周年纪念作品:《咒怨:黑少女》与《咒怨:白老妇》
看过上述两部作品的朋友,也不会对该片中的设定陌生了。
《黑少女》中,黑少女就是主角母亲身体里存在着一个“人”,表面是肿瘤实际上寄生胎,是因为母亲没有生下她而变成了咒怨,只要和它接触过的人,都会死去。实际上跟伽椰子的性质类似。
《白老妇》是黑少女的续集,白老妇是黑少女杀死那家人的诅咒,附身在了主角的奶奶身上,主角变态叔叔先是通过镜子看到白老妇鬼魂,之后听了一盘磁带后被诅咒,杀死自己的家人之后自杀。但白老妇不像伽椰子那样,而是经常处于精神游离恍惚状态,甚至是潜意识里有为自己变相赎罪的念头。白老妇只是怨念,而那盘诅咒磁带,则永远存在于扭曲的时间轮回里。
这一黑一白两部电影,其中很多设定和元素,包括磁带梗、扭曲的时间轮回,以及黑白咒怨,都被用到了本剧中。再加上系列标配的镜子、阁楼、黑猫,这套《咒怨:诅咒之家》堪称集合了系列所以招牌元素,从而另起炉灶了一个新故事。
至此,我们也能清楚的明白该剧中的咒怨独特的体系了:
★白咒怨是执念,白衣象征着仅有的善良,她想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所以她会把孩子递给来访的人(五岁的作家、圣美),而她的善也影响到孩子的魂魄,比如圣美的“孩子”俊树,始终在叨念着“快逃”,让身边的人远离危险。
★黑咒怨就是单纯的怨恨了,跟伽椰子差不多,后来屋里所有的是非都是黑咒怨搞出来的:杀、剖、埋一套三连。
★而我们看到的黑影女,是白衣女生前愤恨幻化而成,因为她除了执念外,也受到了黑咒怨的影响,就连递孩子时候也叨念着“一起埋” ,都是她潜意识里的恨,是被黑咒怨污染的(参考残秽),要杀掉孩子,因为孩子是变态男的种,也是怨恨的一环。
★但这里剧中有个相对含糊的地方,就是白衣女的“一起埋”
因为日本的诅咒和地缚灵是两种东西,比如伽椰子是诅咒的具象,而一些日式灵异小说里房子里悲悲戚戚的鬼魂,就是地缚灵。诅咒和地缚灵的区别,大致可参考我国僵尸和鬼魂的差异。
如果小作家当时看到的不是咒怨,而是地缚灵的话,那句“一起埋”“就是找出自己尸首跟儿子合葬的意思,这也可以解释最后通灵直接把其尸身召唤出来了的情节。
但如果是诅咒化身的话,那就是要要杀掉孩子的意思,两种解释,看各位如何理解了。
可见一黑一白的咒怨,相互独立,又彼此制衡,交替影响着进入这栋房子的人,周而复始,形成一个时间扭曲的诅咒空间。
这个空间就像旋涡,受到影响的人都会被卷入其中,要么死亡、要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他们都会成为咒怨体系中的一员。
且。咒怨是不受时间和空间影响的,就是传说中的“怨气大到超时空”
《咒怨:诅咒之家》之所以是怪谈的原因,除了循序渐进的叙述氛围,就是怪谈固有的寓言效果了。
东瀛怪谈与我们民俗故事类似,最常见的就是用鬼物来映射人间百态,比如《雪女》中因人类违反承诺而产生的爱情悲剧,改编自我国明代的文士瞿佑所著的《牡丹灯记》的日本三大怪谈之一《牡丹灯笼》,本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最终因贪恋钱财之故,导致留下了一个红颜白骨警世的结局。
警世作用,是日式怪谈的一个特征,正如该剧中,黑白咒怨的不同效果一样,是因人而异,而不是如伽椰子老师那样六亲不认,追求最大面积杀伤。
作为病毒式的传染源,剧中的咒怨对不同人有不同影响,而如中介、通灵师、小田作家等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就跟有抗体一样。这种原因是当代“鬼屋传说”中一个比较重要的理论,叫做“波长相近学说”。
意思就是只有当你的怨气与屋中怨气波长相似或者与鬼魂生前经历吻合,才会被影响,这里直接上图,看看周润发主演的《灵气逼人》里罗烈老师是怎么说的(这个观点至今被大量鬼屋小说套用)。
只有这样,悲剧的重演与否,怪谈的警世作用才会被显示出来。
这栋房子,在黑白咒怨的影响下,6个时间节点,对不同人也有不同的结果。
★1952年囚禁事件很明显,房东儿子变态男秒变“妇科大夫”,明显是受到了黑咒怨的影响。但伽椰子的悲剧没有重演,而是白衣女反杀,白衣女的执念,死后形成了新的白咒怨。
★1960年小田作家小时候,单亲家庭,黑咒怨暂时无从下手。但姐弟二人明显受到了白咒怨的影响,姐姐把白衣女当成了母亲,进入到了咒怨空间之内。而弟弟小田则接过了白衣女的孩子,但此时黑影女出现,夺走了孩子。
★1988年的学生妹圣美,作为受害者,她与被囚禁女子的身世类似,但由于在房中呆着时间短,只是看到白衣女递孩子,孩子灵体进入到了其体内,后来出身,变成了善良的俊树,由此可见,白咒怨更多还是善的一面。
但是,那两名学生妹,是罪恶的,黑咒怨找上了她们,让二位进入到咒怨体系之中。
★1988年女艺人遥的男友死亡,应该也是黑咒怨的锅,他看到了白衣女递孩子,但扭曲成那样的脸明显不是被白衣女吓得,应该是看到了黑咒怨。
本来这事儿跟他没关系,黑白对他暂时没有影响,就因为他可以通灵,就是看了个房子的缘故接触到了咒怨,了解了其中的罪恶。,导致被动“感染”。
★1995年两个家庭的悲剧,是黑白咒怨交替影响的结果。
先是居住在房子里的出轨男受到黑咒怨的影响,不久后杀掉妻子后上吊(跟伽椰子老公一个德行),而他的出轨对象真崎也因为怀了他的种,原本可以成为白咒怨的宿主,却因为她出轨行为的本身罪恶,让黑咒怨占了上风,影响到她老实巴交的绿帽丈夫,让后者秒变“妇科大夫”,杀、剖、埋一套三连,完美演绎了黑咒怨的报应。
★1997年新搬来的那对夫妇,妻子怀孕待产,丈夫脾气暴躁,几乎是黑咒怨附身的完美典范,但是在悲剧形成之前,被外力打断了(这个“外力”我们下一幕再说)。
假如没有被打断,1997年这里很明显是要再次成为酿成悲剧的。这样一来,从剧中的1952年到1997年,就会形成一个相对完美的“咒怨闭环”。
这里应该是参考了《咒怨:白老妇》中的闭环,该片中的诅咒磁带,给观众抛出一个假设,究竟是主角叔叔先被咒怨后录下的磁带,还是听了磁带后被诅咒,没有解释。
本剧也是一样,在这个闭环里,究竟是先杀人才有了咒怨,还是咒怨一直有,导致杀人,是一个“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逻辑死循环。而且片中也有暗示,在咒怨影响下,时间是扭曲的。
1952年事件产生的咒怨可以影响到1997年,而“实景重现”又表明,1997年也可以影响到1952年啊。
我们也可以这样理解:
★因为1952年白衣女反抗诞生了白咒怨,导致影响到了后来的圣美复仇、艺人遥帮助怀孕女反抗。或者因为1997年两位女子的反抗,圣美的复仇,影响到1952年的白衣女,才让当年没有变成单方面杀戮的可能,促使了白咒怨的诞生,也可以说得通。
究竟是谁影响了谁,没有答案,这就是“咒怨”的魅力。
可想我们的伽椰子阿姨,之所以那么强大,并不是单方面的原因。从《咒怨:录像带》版,到前不久美版《新咒怨》,碎片化的故事,都在阐述一个结果,伽椰子的悲剧是个性的,但罪恶则是共性,世间那些罪恶无时无刻不再反哺着伽椰子,才让她越来越强大。
所以,咒怨并不是伽椰子的专美,而是一个系统、一套体系,扎根于现实,被罪恶浇灌。
《咒怨:诅咒之家》上线之前,宣传噱头就是真实事件改编,却是如此,虽然咒怨不是真实的,但案件是真的。
1988年,在日本名古屋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pou腹取婴”案,受害人临近生产,被凶手用刀具pou开肚皮及子宫,取出婴儿,最终受害人死亡,但凶手至今没有抓到。
案件离奇的是,据法医判断,死者是被尼龙绳勒死,但事发现场,死者脖子上缠着却是电暖气的电源线,pou腹的方式与医学相反,罪犯是从受害者下体入刀,自下而上切割;在死者被pou开的子宫内,发现了户主家失踪的电话机。
这一系列让人很费解,且案件排除了其丈夫等相关人员,至今成为悬案,且让本土居民谈之色变。
不幸中的万幸,案件中,被pou腹取出的婴儿,最终活了下来。
后来在《犯罪地狱变》这本书中,曾经提及到这起事件,书中写道:
“案发前天的3月17日,电视的深夜频道当中,曾经介绍歌川国嘉和芳年的残酷浮世绘‘无残绘英名二十八句’。”据说芳年的浮世绘是以“将勒毙的孕妇开膛剖肚,取出胎儿”为主题。因此,书中怀疑凶犯是因为看了这个节目后才引发犯罪。
《咒怨:诅咒之家》中正是以此为灵感,将其定义为恶の本源。而案件中坚强活下来的婴儿,在剧中变成了善良又可怜的俊树。
这就是该剧的噱头,我们看剧的时候可能除了残忍外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本土居民看剧的时候,代入感一定特别强。
而且,剧中还有大量的细节,就是真实新闻事件和背景的放送。从切尔诺贝利事件,到东京沙林毒气、酒鬼蔷薇圣斗事件等。
再加上将日本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宫崎勤也被代入剧中,就是小田作家在监狱探访的那位,被称为“御宅杀手”, 宫崎勤禁锢及谋杀了4名you女,还把尸体吃了,轰动日本社会。但以心智失常此案久拖不决,2006年日本最高法院才确定其死刑。让他作为线索,更加增强了现实性。
该剧发生的时间,从8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是日本泡沫经济时代,期间日本股价暴跌40%,几乎使所有银行、企业和证券公司出现巨额亏损。紧跟其后,日本地价也开始剧烈下跌,跌幅超过46%,房地产市场泡沫随之破灭。随之而来的崩溃的信仰体系和社会压力可想而知,在这样的环境下,罪恶在悄然无息的滋生。。。
真实的罪恶在电视上发生,咒怨则是现实的缩影。长时间跨度之下,邪恶贯穿整个时代,跟随着每个人。
我们的民俗中,无论是厉鬼还是冤魂,只要索命复仇之后,怨气就会消散了。
但朋友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东瀛的民俗文化中,会诞生这种“绝户式”的咒怨系统,一个遭殃所有人都背锅。
这其实是一种极端且理想化的诉求,只要罪恶存在,为祸人间的咒怨就不会消除。哪怕多么久远的事情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消亡,而是变成了印记式的残秽,影响后人,且随着罪恶不断诅咒会逐渐增强,直至形成要人命的“咒怨”。
那么没有罪恶,咒怨也就不会出现了,这就跟治病要消灭了病原体一样。但为什么说是理想化呢,消除罪恶,哪儿有那么容易?该剧有着直观的显示。
1997年的事件,并没有形成咒怨闭环,因为“外力”的干扰,导致“环”被打破,这个外力有三个方面:
★其一,就是圣美的复仇成功,多年之后她亲手灭了当年强X自己的禽兽,回到屋中,打破了玻璃,大仇已报,使得她替代了夺走婴儿的黑咒怨。(但最后她也被那俩学生妹带走了,因为虽然复仇,但也是杀人了,貌似也进入到咒怨空间中)
★其二,白咒怨力量的增强。无论是圣美的复仇,还是1952年白衣女反抗、1997年遥的反抗,还有携带白衣女孩子灵体、善良的俊树,这些反抗、义举等等,无时无刻不再削弱闭环中黑咒怨的力量。最终导致白咒怨的力量压制了邪恶的黑咒怨,闭环被打破。
打破闭环的结果,导致被进入到咒怨体系中的人凭空消失,孕妇的丈夫、小田作家的老爸,原地爆炸(这也表明,小田的母亲根本不是病死,绝对跟他老爸的行为有关系)。
★其三,就是通灵的结果,这是一把双刃剑。通灵说白了就是招魂,把房子里的鬼叫出来谈谈,结果这一下出事儿了
通灵不但把白衣女的鬼魂从阁楼召唤了出来,还把变态男的鬼一块给带出来了,本来女艺人遥跟着他们一块来,间接帮助了白咒怨力量的增强,这是一个因果。但剧的结尾,她却被变态男的鬼给掳走了。。。
可见,伽椰子式的黑咒怨被压制了,闭环被打破了,却产生了“新的咒怨”:由怨恨变成了残忍的杀戮,在医院中的俊树直呼“快逃”。。。
恶,是不会消除的。
WX:电影文酷
dreamcrowflim
WB:乌鸦·火堂
表:非常牛叉,超乎想象。这部剧的血腥程度和成人向程度均令人瞠目结舌,成功将日式恐怖与cult片整合在一起,我觉得这片的适宜看观众年龄应该定在25+。cult电影阅片基础和日式恐怖电影阅片基础薄弱的观众,不一定能感受到这部剧的魅力。
里:在这部剧中,非常有意思的是,导演有意无意的会在这个发生在上世纪末的故事中,利用电视放一些特定年代的大事件新闻,例如日本大地震、东京地铁投毒案、乌克兰切尔诺贝利事故等,而咒怨引起的事件报道均在这些大灾难事变报道之后,从我个人的角度看,导演是有意而为之,映射的是日本国内长期存在的家庭危机的复杂性、普遍性、严重性,而媒体和公众却往往置若罔闻,将家庭内部发生的恶性事件视为小事件,久了就会令人们淡忘。而这也为咒怨影响更多人带来了更有利的条件。
这部咒怨的深度值得思考,它所映射的家庭问题并不拘泥于日本这个国家,因而咒怨这个概念通过这种方式,其实变得更加具有普世化的特点,比老版咒怨主要聚焦在吓人要往前迈了一大步,而这一步,我认为走的很好,让咒怨的存在更有现实基础了,清晰了许多,对观众来说,潜在的共鸣的程度,也提高了不少。
每集片尾的水塘景观,清澈的水下暗藏着杂木与水草等,那清澈的水就像日本干净卫生的城市,而杂木和水草,就像发生在这样一个城市中的家庭内的故事,错乱、复杂、令人五味杂谈。
这部剧就像世界上最苦的咖啡,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在看这部剧之前,我看了另一部近年来被好评的日本电影《祈祷落幕时》,这部电影可以作为配合《咒怨》食用的最佳咖啡伴侣。虽然两片不是同一类型,但是都共同演绎了受难家庭中的人,但是《祈祷落幕时》中是带着一种爱走到了故事最后,而《咒怨》是带着某种恶和令人无解的咒走到了故事最后。
原版三部《咒怨》电影采用了片段组合的叙事时间模式,这有别于线性、交织与回环等结构,允许创作者随意提取叙事素材,进行交叉拼贴,又要求观众跳出惯性思维,通过心理重组情节序列,进而营造出一种扭曲诡异的悬疑感。到了Netflix出品、三宅唱导演的六集迷你剧《咒怨:诅咒之源》,片段组合以更高明的方法化零为整,统摄整部作品的立意。
这部剧对我而言更像是以《咒怨2》为灵感改编扩写而成,因为在设计上更注重心理细节而非场景层次。它表面上弃用了人名分段的形式,但实际上是将其以更加紧密的节奏串接到一起。整个咒怨系列利用凶宅形成闭环的叙事时空,而《诅咒之源》更是跳出了以往的格局,将凶宅描绘成泡沫经济破产前后的时代象征。甚至在此之外,它展示了整个系列怎样暗合了现象学家梅洛-庞蒂的知觉场概念。
三宅唱并不是我热衷的那类导演,我对他的过往作品既看的不多,也无意研究,然而《诅咒之源》确实出乎我的预料,在近几年的恐怖影像中堪称出类拔萃。它精巧细致,同时具有独特的影像风格,即便是伽椰子和俊雄的双双缺席,也没有影响到可看性。凶宅作为叙事的核心,浓缩成身体与时空交织而成的多维度景观符号,成为打破现实时间连续性的抽象存在。剧集也是通过这层意象,回望关于日本的集体焦虑、社会图景和意识形态反思,并通过“此在”的层叠意味,将历史的痼疾引申到如今的现实之中。
作为Netflix出品,剧集后半部的风格也一定程度上接驳了西方的恐怖电影元素,例如对血腥场景的刻画,以及事实上的三人驱魔小组的建立等等,但这些多是用来点缀,浅尝辄止,没有破坏整体的日式恐怖氛围。这种分寸感拿捏得都很好,在电影界风格融合的大趋势下,《诅咒之源》一方面有着鲜明的怪谈基调,一方面视听语言又具备现代化的多变性。
剧集一上来就建立起有别于经典老三部的人物图谱,从清水崇聚焦的“怨灵-人类”二元对立扩展成“犯罪者-怨灵-受害者”的三角关系,三宅唱借用恐怖主题表达社会性批判的目的显露无疑。与原版《咒怨》相似,本剧严格意义上没有主线的存在,每一个人物都构不成主要视点,并且人物身份与原版也有着较为明显的呼应:高中女生、通灵者、警察、明星等群体仍然是恐怖旋涡的中心。当然,在情感张力上,河合圣美的故事显然是最扣人心弦的,也最有伽椰子一家的影子。而小田岛泰男作为一名串联各个叙事片段的线索人物,同样也被赋予了起源的故事。剧集尽量避免功能性“纸片人”的出现,即便是出场不多的连环杀手和被诅咒的次要受害者,也都在寥寥数笔内建立起了自己的个性与往事。
相较于原版,《诅咒之源》更加强调“身体叙事”,体现在片中大量的女性角色设置。录像带版《咒怨》的小林俊介之妻、《咒怨2》的原赖京子,以及伽椰子,都在本剧中被拆分成更多的女性角色。首先是在重写的起源案件中,房东之子囚禁女子致其怀孕酿造血案;然后是凶宅内被强奸的河合圣美,她未来的人生命运因鬼胎而改变;接着是真琦千枝,一手制造并成为剖腹取婴案的受害者,贡献了整部剧集最血腥的段落;最后是诸角智子,受怨灵威胁被送往医院,本人及肚子里的孩子结局未知。这些女性通过各不相同的悲惨遭遇,完成了作品对身体隐喻的表达。
女性最强烈的身体隐喻——子宫——无疑形成某种自在的编码系统,进而升华至叙事文本的核心主题。在普遍的历史现实中,子宫是东西方共有的文化信仰,代表着人类对母性的崇拜。然而《诅咒之源》特意将这一神圣性进行颠覆,这一器官既代表新生命的到来,也预示着个体命运的闷杀,既是罪恶的缘起,也是暴行的终结。剧中的孕妇,无一例外都是凶宅的闯入者(或间接闯入者)。不管以什么理由与凶宅产生关联,子宫立刻成为了一种具象化的诅咒。子宫割裂的意象,也展示出生命诞生之初的残酷,以及个体对现实世界痛苦而无奈的向往,这一点在真琦千枝案中被直白地加以表现。
更进一步,因咒怨的存在而被扭曲的个体生命,成为剧中大背景下群体意识的缩影,人性之卑劣在子宫中得以寄生。《诅咒之源》显然把目光放在了整个日本社会之中,电视里的新闻报道时刻提醒着我们本剧对现实的暗示。因此,河合圣美极端残忍的遭遇,就可被视为泡沫时代崩溃的先兆。亡灵送给圣美的孩子,也可被视为经济崩溃后日本社会的某种群体性的、不可名状的精神寄托。这样的寄托从诞生之初,就是充满血腥、扭曲而狰狞的。于是,俊树在被虐待的失语状态中成长,无法形成任何有效的举动,只能蜷缩地望着鬼妈妈。因此,有安君江对其拯救的努力也是注定徒劳。最终,俊树成为植物人,类似于俊雄那样介于生死之间的存在,正如泡沫经济后日本人集体性的精神残缺,以及对未来命运的迷茫与犹疑。而鬼魂俊树的“快逃”,似乎也是一种更有指向性的警告。
从女性对身体——被异化的子宫——进行的无力挣扎和抵抗,延展到日本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的群体焦虑与社会症候,《诅咒之源》文本背后的主题不可谓不宏大。但如果我们认为这些对时代问题的指涉有过度解读的嫌疑,单纯将其总结为“人性比鬼更可怕”,同样也能察觉到凶宅作为第二层意象,以抽象化的时空映射外部世界的意图。无论是电视广播中频繁的犯罪新闻,还是剧集直接描写出的暴力行径,都是对日本社会伦理道德危机的明确反思。这些批判性的反思因叙事需要,被集中放置在凶宅的“势力范围”之内,反复对照,搬演。屋中经久不散的怨气,不断形成关于过去与未来的投影,在搅乱时间的因果次序后,剧集通过非理性的方式,向角色和观众展现出无数的狂乱景象。
正如开头所说,我在观看本剧的时候,不断回想起《咒怨2》中三浦朋香的章节。朋香的故事很简单,但是呈现手法在当年惊为天人。她的家中会莫名地响起敲击墙壁的声音,桌上的茶杯也会无故洒倒。后来我们才得知,是其男友被鬼吊在天花板上不断摇晃所导致的。于是,她和男友对灵异现象的疑惑,实质是对自己死亡结局的抗拒,只是他们和作为观众的我们一样不自知。这种时间上的闭环,有别于科幻电影中的时空穿越,是一种独特的惊悚体验。
《诅咒之源》继承了这一手法,并且以更复杂的方式内嵌进人物的行为心理。黑白影像是对原版《咒怨》电影的风格化致敬,串接起小田岛泰男的过往和他对自己人生轨迹的疑虑。童年的泰男在家中看到浑身漆黑的人影,也能与剧集现在的时间线形成联系,因为她很明显是河合圣美临“死”前的复现,只是行为目的不同而已。另外,诸角家搬进来后目睹曾经灰田家的血案,也是咒怨系列经典的恐怖手段。除了叙事文本中的这些技法,影片通过相似景别和运镜进行的转场,也称得上自然流畅,用不经意的假象性缝合了各个时空的情节碎片。处于凶宅中扭曲时空的人们,不光能捕捉到过去,还能感知到未来。
剧集与原版《咒怨》最大的不同,不是伽椰子和俊雄的退场,而是主观“灵视”视角的缺失。“灵视”视角是原版《咒怨》中的点睛之笔,摄影机充当伽椰子或俊雄的眼睛,从形式上“附身”于观众,引领我们一起窥探进入者。这样做有一定的暗示意味,试图将观众代入到伽椰子的立场,提醒我们女鬼并非如想象般那样是纯粹的恶灵,并通过片尾最终章揭晓答案,试图让我们体认伽椰子这一形象,并对核心主题进行总结。
本剧基本抛弃了这种主观的“灵视”,似乎不再关心观众是否能共情女鬼,女鬼在这里仅仅成为某种索引。实际上,诸如第一集深泽哲也进入凶宅时那个快速的推镜,以及后面本庄遥、泰男、深泽道子等遭遇瘆人情境时,摄影机仍然选取了一定量的主观视角,但不再有鲜明的指向性。在原版中,镜头明显在模仿伽椰子/俊雄的目光运动,而新版仅仅是一种较为抽象的主观游移——稳定,抽离,跳脱出应有的动作逻辑。所以,我们很难认定这还是女鬼的视点,而非一种单纯营造情绪的运镜手段。取消观众“灵视”的权力,也许是为了将精力集中于建立社会派叙事风格,让观众以更客观的姿态凝视人物所做出的考虑。
以上这些,都是为了表现无法散去的怨气对现实的冒犯。而这种怨气所起到的搅乱时间的效果,又不仅仅是完全架空的玄学设定,本质上是与莫里斯·梅洛-庞蒂的《知觉现象学》不谋而合。《咒怨》的创作者应该不会真的以此出发去设计鬼怪,但他们一定意识到了时空混乱对人类心智理性层面的撕扯。在观看《咒怨》时联想到梅洛-庞蒂的时间观点,听上去总有些荒唐,但也确实萌发出许多独特意味。然而,这种联想必定不是哲学意义上的,即便用此理论来解读《咒怨》,说不上大相径庭,也必定是一种浅显的、偏差的映照。当我们因感知影像而产生的心理意绪,试图将某种哲学观念转换成美学概念时,一定会丢失许多原意,甚至造成误读。
但我仍然乐于尝试以梅洛-庞蒂的角度来解析凶宅、伽椰子和本剧中的女鬼以及一系列时空错乱的编排,仅仅因为这样做足够有趣。通过梅洛-庞蒂的理念,《咒怨》中那些关于生与死、肉身与灵魂、罪孽与解脱的辩证关系,也许能得到某种全新的释放。甚至,梅洛-庞蒂也许能解释为什么新版剧集在几乎重写了整体设定之后,仍然是一次抓住神韵的改编,而非美版或周年纪念版那样徒有其表。我想,这在于剧集对超验性的把握,而这种超验性,又附着在角色身体与凶宅时空这两个最关键的叙事元素上,完美自洽地运转。因此,我们有必要重新从身体叙事出发,逐步抵达超验性的彼岸。
莫里斯·梅洛-庞蒂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别批判了物理学的客观时间观念和伯格森、胡塞尔的意识时间观念。他认为时间既不在事物或客观世界之中,也不在意识状态之中,而是产生于主体与事物的关系中,是肉身的一种生存维度。这个维度被呈现为一种知觉场,由处于核心的现在和处于边缘的过去与将来构成。于是,《咒怨》中的这所凶宅,完全可以看做是梅洛-庞蒂所谓的知觉场被破坏后的结果。
存在主义作为现象学的枝丫,将时间视作客观世界的一个伪命题。客观世界只有永恒的存在,没有将来和过去。将来和过去处在一种前存在和永恒遗存之中。因为客观世界过于充实,它完全被现在所占据,以至没有空隙让将来或过去进入其中。要使两者进入,就需要一个缝隙,需要一个能使坚实的事物虚无化的主体。萨特和胡塞尔把这种使事物虚无化的能力单纯地归于意识,而梅洛-庞蒂则把它转移到了我们的肉身存在上来。肉身主体限制了我们的视角,让我们没办法一下子把客观世界的所有方面尽收眼底。过去和将来正是以这种有限的敞开和连续的呈现为前提,进入到我们的视野中。
于是《咒怨》中的第一个超验性,就体现在凶宅和怨灵到底以何种形式存在,又如何作用于人类的。无论是伽椰子也好,还是被砂田洋囚禁怀孕的女人,她们最终都脱离了肉身主体,也就等于瓦解了梅洛-庞蒂的知觉场。凶宅里的过去和将来,弥散为无数个现在,以片段的方式展示给同处于现在的闯入者面前。这些闯入者实际上面对的是一种超验性的感知,在死亡之前就体会到了肉身主体被剥离后的真正的时间。
而正如梅洛-庞蒂所言,此时的时间以更实体化的方式,促成主体与事物之间的联系,所以它不是无形的,而是可以相互作用的。于是,河合圣美就真的可以接过来女鬼的孩子并怀孕,小时候的泰男也就真的能看到圣美打碎玻璃,即使他们完全不处于同一个时空。包括本剧结尾砂田洋的再次杀人,如果不是被囚女子与诸角智子实在的重合,砂田洋应能真正杀掉智子。从梅洛-庞蒂的角度来解读,咒怨系列中的种种恐怖桥段,显然无法简单归因为幻象,而是因为知觉场被怨灵破坏后,无数个现在叠加在一起相互作用的结果。
所谓的这种无数现在的叠加,来源于梅洛-庞蒂所说的行为意向性与作用(运作)意向性。主体的内在性与时间的超验性共同构成现实的同一暧昧性,它体现在所谓的“过渡综合”之中,当时间从一个时刻转向另一个时刻时,前面的时刻并没有完全消失,而仍然滞留在后面的时刻中,只是发生了变化,沉入了当前时刻的水平面之下,只要伸出手去,透过薄薄的时间层,就能挽起它。而怨灵与凶宅阻止了这种过渡综合,也就是让时间层出现漏洞,无法再让过去沉淀为现在,也无法让将来被推入到现在,因为所有的事件都成为了实际的现在。现实时间的同一性被消解,暧昧性得以升华。
进一步说,这也给原版电影和剧集采取片段组合的形式提供了合理性注解。梅洛-庞蒂的知觉场以胡塞尔的时间场为基础进行描述,在时间场的中心,有一个现实性高潮的“原印象”,过去之物在此滞留,将来之物在此前摄,时间的连续性体现在消失的过去滞留成一个晕圈,呈现给下一个到来之物的循环中。原版中,因为伽椰子的怨恨导致知觉场的垮塌,晕圈消失,时间无法再有效地连续性递进,整体的时间关系不复存在,滞留与前摄统统不复存在。所以,我们无法通过惯常的因果逻辑来观察故事,只能顺着怨灵所造成的后果去重新梳理过去、现在和将来的关系,也就是电影中以人名为章节展现出的错乱时空次序。
到了剧集中,加入了一条非常坚挺的现实时间线,从1988到1997年,看似时间在某种意义上,于这个反理性的故事中复原了,但实际上剧集要表达的是知觉场的破损,对肉身主体不可逆的侵害,以至于现实时间的连续性仍完好的情况下,主体也将陷入一种对周遭感知的阻塞状态。何况一涉及到凶宅,时间立刻重新变得紊乱。这是一种更高明的心理恐怖叙事。
在对时间尽情揉捏之后,梅洛-庞蒂所强调的空间的共在性,又再次扣合了凶宅在咒怨系列中的特殊地位。因为无数现在的叠加,凶宅作为一种浓缩的空间,受初始怨灵的统领,不断复现着继任怨灵的心结与行动。砂田洋事件、剖腹取婴案、诸角家灵异事件和终局的通灵事件,被紧紧搅合成一个共在的暴力/恐怖空间,轮番登场。泰男、本庄遥、深泽道子、有安君江和警察等,与这些事件的某一时刻不断碰撞,又同时作为观众的分身,得以整体把握事件的全貌。
但是,他们与观众一样,对叙事时间的把握永远是滞后的,所以又无法理解这些事件的真正含义。故事就在这样胶着的状态下前进着,将我们与角色一起推向迷乱的漩涡。文本内的连续性时间至此全部失效,偶有电视广播和生活化场景尝试将人物拉回现实,但却无法弥补知觉场的消亡。剧中无论是幸存者、失踪者还是已成为怨灵的受害者,无一逃脱不了咒怨的引力。
梅洛-庞蒂也不认为时间是意识内的对象。作为意识内对象的时间,在他看来是被夷平的“伪时间”,而作为主体与事物关系的时间,必然存在着许多褶皱。意识内的时间不是真正的时间,因为它不需要凶宅怨灵的影响,就天生不具备过去、现在和将来的过渡综合,只是一系列的现在。记忆或者某种被保存下来的痕迹,至多只会让人想起过去的一个契机,而非人所认识的过去。原版《咒怨》中巧合地强调了梅洛-庞蒂时间观中的“痕迹”,即被怨灵缠身的人在家中或凶宅内所看到的地板上的黑色印迹。这些印迹本身不存在过去,那些看到的人也不会因此被推到过去。但它们无一例外标志着与凶宅产生关联后,这些角色自身产生了与过去相遇的意义,也就是影片设定的怨气。伽椰子、俊雄和剧中的新女鬼,本都是过去之物,也就顺理成章地与生者相遇了。
在《诅咒之源》中,同样强调“痕迹”这一第三层意象。最明显的是诸角一家刚搬入凶宅,发现餐桌附近有不明痕迹。观众得到的信息比角色提前,瞬间能想起这是灰田家的那场血案。紧接着,晚上诸角两口子双双遇到了真琦圭一和死去的灰田夫妇。这些痕迹所唤醒的,同样是处于现在之人,受怨灵或凶宅的影响,使得自身产生了与过去相遇的意义,从而产生了相应的重现。在本来的梅洛-庞蒂观念中,这种呈现的过去不是过去本身,而只能是透过现在的视点所看到的过去,换言之,过去只有在与现在(或现在的事物) 的关系中,才能呈现出来。但同样因为凶宅所带来的扭曲时空,这种关系被实体化了,或者说“滞留”和“前摄”都被提前构造出来了,是将真正的过去(或未来)带入到现在,可以真切地造成影响,而非无害的错觉。这又是另一个超验性结构的体现。
总之,因原生的罪恶冲动也好,还是受凶宅怨灵的影响也罢,剧中每一个人内心的异变,最终撕裂为那个时代日本社会的精神深渊。他们无论对自身命运或他人命运造成了什么结果,均揭露了外部的巨大压力和内心的孤独不安,这是《诅咒之源》提供给我们的余绪。在没有丢失原版神韵的前提下,本剧构建了一个全新的叙事外壳,在坚持运用“焦外惊吓”(画面角落出现鬼怪)和片段组合的同时,又将格局扩大,将章节式的演绎变得更为紧凑细密,赋予文本内外深刻的讨论空间,甚至从立意和美学上,又能让我无缝联想到梅洛-庞蒂的《知觉现象学》,得到更多一层的旨趣。这种对知觉场、共在空间和超验性的巧合呼应,存在于“犯罪者-怨灵-受害者”,“身体-时空-存在”等三角关系的建立中,使得本剧不再是局限于情节的解谜和重构,或对恐怖感的极致追求,而是通过凶宅这一充满人性阴暗的渊薮,展示出一种可嫁接到现象学层面的文本结构,进而辐射到每一个时代的沉疴。
由清水崇指导,栗山千明主演的《咒怨:录像带版》面世于2000年,而本作的日本首播时间为2020年7月3日,20年过去了,在创作元素早已被前人消耗殆尽的今天,三宅唱和他的团队选择了一种近乎解构主义的方式重建了这一经典IP,以虚写实,以微观世界隐喻宏观世界,以个体之恶反推大环境之极恶
本作的第一关键词是“空间”,其在视听语言层面的含义是三宅唱巧妙运用空间调度营造的恐惧感,而在剧集内部,它直观的体现在“凶宅本体”与“新闻世界”的两层空间交互之上
凶宅内部是一个完全独立于世界的特殊空间,时间在其中的流动并非以线性状态被呈现,相反,跨越几十年的多条时间线与多组人物被以一种宿命轮回式的环状结构禁锢,与此同时,三宅唱将包括但不限于霸凌、强奸、出轨、囚禁在内的多种”人之恶“放置在了与凶宅产生关联的人身上,以Ta们的“典型性”遭遇强调出凶宅作为“虚构社会模型”的存在属性;与之相对应,新闻空间代表着现实维度,一场场真实存在的恶性事件透过屏幕直击观者的心
那么,是什么让两个世界产生了交互?答案很简单,“借用自《午夜凶铃》的核心符号—电视机”
作为媒介存在的电视在”现实“(新闻)与”故事“(剧集内部)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桥梁的一端连接着凶宅(剧集内部),而另一端连接着属于无名受害者的纪实新闻,这些身处真实世界的新闻无时无刻不在向观者传递着”社会之极恶“的信号,而通过这座桥梁,属于微观概念的凶宅与属于宏观概念的日本社会得到了二位一体的同步;为什么新闻影像的出现时间与片中人物遇害的时间极其接近?为什么变故出现时有多次突然插入的黑白影像?联系本作的文本构成与空间概念就能明白,身处不同时空的人物被进行了状态上的叠加,而从剧内延伸至剧外的多重世界也终被连接。
最后让我们说回到环形结构,随着第六集最后一镜的戛然而止,时间线完成了闭合,这种闭合仅仅是戏剧逻辑纬度的吗?并不!它有明确的现实指向性,无论是几十年前的“咒怨起源”时刻还是今时今日我们正在经历的世界,三宅唱最终的聚焦点其实是一个全人类共同面对的问题,“社会阴暗面”,集体的恶催生了个体的恶,而个体的恶又组成了集体的恶,它们以一种宿命论的形式往复循环,想来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收尾,可三宅唱真的没有为我们留下任何出路吗?其实是有的。
在全剧整体消极的气氛当中,有两个人物的指向性是积极的,一个是身处植物人状态的俊树,一个是最后的幸存者泰男;俊树飘荡的灵魂多次在危机时刻提醒剧中人物“快逃”,而泰男活下来的理由也许正如他所言,是因为他的作家身份可以“记录下这一切”,从这个维度来分析,本作其实可算作是一部描述创作者与被创作者的“元剧集”(准确的说是超长电影),其最终指向的出路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唯有选择对历史与社会之阴暗面的不遗忘,寄生于肉身的灵魂才会找到出路”
我们都应当有所警醒。
首先总结整体印象: 整个剧六集没有任何恐怖惊艳之处, 冲着咒怨的而来的观众(比如我)请务必降低期待。
以下是个人琢磨着这个剧集不恐怖的主要原因: 导演显然没吃透当初《咒怨》成功的精髓,看似很多元素继承下来,但其实全部没有抓住重点。 比如咒怨的核心,是怨气深重到所有接触者都要死,由此导致伽椰子是整个系列的绝对女神加终极BOSS,以她为中心整个系列都成为一个网状的充满错乱时空破碎感的矩阵。这种破碎感是和其摄影风格与蒙太奇运用融为一体的,很大程度上加深了未知感和恐怖感。 但在这部剧里,这个核心被理解成了一个庸俗的闹鬼凶宅,虽然东施效颦地也搞了一点非线性叙事、黑白画面闪回,但这些总体上没有贴合到一起去,加上实在没啥悬念与恐怖元素加持且节奏稀烂,导致这剧集本质上与其说和咒怨联系,还不如说和温子仁的《招魂》或者电视剧《美国恐怖故事》更类似。但人家温子仁可是吃透恐怖片拍法的,所以一部集合西式凶宅闹鬼套路的《招魂》还可以悄然混合东方特有的恐怖,总体效果非常协调,《美恐》更是中规中矩的剧作不用多说,但这个剧集尽管奋力自我东方主义堆砌各种日本刻板印象,依然差强人意。
由此我猜想这部的导演应该并不是很擅长恐怖类型的那种, 网上一查,好家伙,果然!评分最高作品是爱情片…… 我不是鄙视跨类型拍片,但我不喜欢没有诚意不深入研究就瞎鸡接活的态度。 我坚持认为,恐怖片的义务首先是吓人,其次是赚钱(最早的类型片),做到这两点之后,你怎么瞎鸡折腾疯狂输出私货都无所谓甚至让人惊喜,但这部的导演显然并没尽到义务,就开始动小心思各种反应“日本社会问题”了,可这么硬戳戳地来,只能让我觉得俩字:
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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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把那么多日本奇案都无缝嵌入了,跟第一部里交代的闹鬼起因不一样了,应该是换编之后没有对应上。这个戏原本最恐怖的地方在于无差别害人,不讲大道理。现在这么一搞,反而矫情了。
7分。第一时间刷完,从个人角度不算太恐怖,最多是罪案题材的血腥感,相比之下还是第四集最邪。当然,恐怖不完全是本剧的重心吧,导演三宅唱显然有他的选择。优点在于没有那么多廉价的Jump scare,甚至都没有太想要吓到你,还是挺耐心在讲故事的。剧情是从不同时间线,不同角色,讲这个被诅咒的房子,各有各的悲剧,但都是被诅咒的人们。没那么惊喜,但是周末拿来打发时间看着玩,还是够用的。毕竟6集合在一起才接近3个小时,也就是稍长点的电影。对于剧荒和片荒的我,还是很满足了。
整体气氛是有的,后半段添加血腥元素,把事件时空打破,却不是电影原作的沉侵体验,而是剧情园整,怪怪的,部分剧情还是说不通,希望有第二季吧。且送娃女士出现太多次,显得没那么恐怖了。
如同看了一个超长版的《毛骨悚然撞鬼经》的SP故事,既没承前启后,也没另辟蹊径,基本丧失了原版《咒怨》低保真录像画质带来恐惧的气息,以及鬼气森森的房间气场。恐怖味道没出来,惊悚氛围也差意思,就是一个常规的日系凶宅故事,能猜出片子的套路走向,随便讲讲就完了,有些线索没丰满,有些人物很潦草,总之看完就忘记了。
全程不高能
出品:网飞Netflix (ps.这个滤镜,才应该是正常版咒怨应该有的样子!找回哪个味道了! )
这部咒怨,跟伽椰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片尾曲你们有听吗?嗦!嗦!嗦!叽里呱啦!嗦!嗦!嗦!催得我赶快嗦了一大口螺狮粉!
以年代时间线推进,并行的是不同阶段和批次的凶宅受害者错乱遭遇主线与现实世界中真实发生的一系列日本残酷刑事案件索引,三宅唱搭建的这个虚实难辨的持续发酵传递入侵的诅咒系统究竟在指代什么已然不言自明,反掉了背负着的厚重类型名号原罪,解脱生发出了更加灵活庞大的语言和载体,日本这批新世代青年影像监督的能力与可能愈加难以估量,目前唯一的担忧,是对单纯娱乐性的“蔑视”,黑白幻象以近乎野蛮的形式将商业观看期许原地爆焦。
片尾比正片瘆人
全程无高能,趴窗户笑出声,虽然没几集但节奏也是够慢的。。
不是《咒怨》,但却是这些年最有深度的“咒怨”,难得上乘剧集。没有太多的突如其来的惊吓,慢条斯理的把故事铺展开来,多数情况下点到为止的恐怖桥段把故事的想象空间放大,加上它背后深刻的社会议题,这比伽椰子和俊雄赤裸裸的出现吓人更有后怕感,但是最令人有感觉的是时间设定,80年代末到90年代末的场景,加深了我对它的恐怖印象,来自于时代的“召唤”释放出更多可以共情的恐怖回忆。三星半。
咒的是社会,怨的是家庭。凶的是人性,恶的是人心。论凶论恶论残忍,人定胜鬼,鬼不如人。
挺失望的,整部看下来一直没有等到把凌乱的各条线串在一起的情节,也没有什么令人害怕的高能点(而且他们看到死人都不害怕的哦?)。最可怕的,应该是荒川良良怎么能演那么严肃颓废的角色啊?
无因无解的“咒怨”作为社会症候,比《来了》更合适。不过三宅唱和高桥洋处理素材的方式既不适合《咒怨》这个商业招牌,也不够适合剧集的结构与体量,刺激性偏弱。数字高清削减了诡异感(黑白段落则更加),或许把冢本晋也、早年清水崇那套lo-fi美学搬出来会带感得多。
A.K.A. Japanese Horror Story: Murder House
打高分的是都去看过房了?除了第4集cult指数飚升,后两集的黑白镜头和时空穿越蒙太奇稍显新颖给力,整体乏善可陈。日式恐怖靠美式血腥夺人眼球,悲哀啊~
看完6集,没有等来伽椰子和俊雄有些失望,但还好气氛和悬念都在,部分剧集还融入了cult元素,前三集略显平淡,从第四集进入佳境。总体3星,给导演和编剧的大胆创新精神加一星,再加一星希望在后续的改编作品中能恢复伽椰子和俊雄的设定,毕竟该系列灵魂人(鬼)物。
比以往拍的胡编乱造的吓人多了,剧情和氛围都不错,这才是咒怨该有的样子
6.5/10 看完还是很失望的,要放在恐怖剧里质量也只能说一般般,更别说还是咒怨大名。原以为剧版会把那种独有的日式恐怖发挥到极致,但剧中最能让人提起精神的还是那一点点美式血腥,除此之外真的是味同嚼蜡,而且这个源起源的似乎太远了点,有挂羊头卖狗肉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