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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的故事

    评分:
    0.0很差

    分类:剧情片苏联1977

    主演:阿丽萨·弗雷因德利赫,安德烈·米亚赫科夫,斯维特拉娜·涅墨耶娃,埃利达尔·梁赞诺夫,奥列格·巴希拉什维利,利亚·阿赫贾科娃 

    导演:埃利达尔·梁赞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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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前苏联时期,莫斯科某统计局女局长洛德尼拉·伯洛哥菲耶夫娜·卡卢金娜(Alisa Freyndlikh 饰)业务能力极强,事业为上,而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她的私人生活,爱情之花迟迟没有绽放。对于这个表情肃穆古板的上司,职员们背地里叫他“冷血动物”。相貌老成的统计员安里多勒· 耶里姆多维奇·诺瓦谢利采夫(Andrey Myagkov 饰)于青年时代便才华横溢,虽然独自辛勤抚养两个孩子,却为人乐观,颇受同事喜爱。对于“冷血动物”,诺瓦谢利采夫自命清高,不愿自贬身价求助卡卢金娜。而在卡卢金娜眼里,诺瓦谢利采夫唯唯诺诺,能力平庸,毫无闪光之处。适逢轻工业处处长职务从缺,诺瓦谢利采夫有心补位,却不得不面对这个难缠的“顶头天敌”。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样性格有着天壤之别的两人,奇妙的爱情竟在彼此心间萌生……

     长篇影评

     1 ) 《办公室的故事》中的女性主义


    我们的生活方式收到了无形敌人的威胁
    Our way of life is under threat from an invisible enemy

    他们每天都常伴我们身边
    One that hovers at our elbow on a daily basis

    这些敌人无处不在 无人发现
    These enemies are everywhere……undetected……

    我们不会打败他们
    We don’t defeat them,

    我们几乎绝对要输给他们
    We most certainly lose to them

    因为他们是正确的 我们是错的
    Because they are right.And we are wrong.


    这是登上电影荧幕的《神探夏洛克》中的一段话。这个所谓必胜的“敌人”,看过片子的人都知道,指的是女性意识的崛起,和女权主义的兴起。

    “维多利亚时代都是女人做饭,男人下厨是违法的”,这是导演在前面花絮里说到的。当时我并没有理会其中的奥秘,直到电影接近尾声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片子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地说着男女平权的必然性、正确性。

    说回《办公室的故事》这出戏,1971年完成创作,开始在话剧舞台上呈现,1977年走上电影荧幕,被更多人所熟知。这出戏,最让我惊讶的地方不是他的扎根于生活,也不是嬉笑怒骂间传递出的浓情暖意,而是编剧埃米尔·布拉金斯基和埃利达尔·梁赞诺夫在当时苏联的大背景下,居然写出了一部女性为强势、主动的一方,而男性反倒是服从、被动一方的故事。

    片中“强势担当”,最高的职位——局长,任职者是一位女性,卡卢金娜。我们看百度百科、豆瓣是怎么为形容这个女局长的,“前苏联时期,莫斯科某统计局女局长卡卢金娜业务能力极强,事业为上,而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她的私人生活,爱情之花迟迟没有绽放。对于这个表情肃穆古板的上司,职员们背地里叫他‘冷血动物’”。工作出色、爱情白纸、无人接近,活脱儿一篇总裁文的开头,所有对其的描述可以直接放置在男性身上。反观男主角诺沃谢利采夫,“青年时代才华横溢,虽然独自辛勤抚养两个孩子,却为人乐观,颇受同事喜爱”,倒像是对一个等待总裁临幸的“幸运女人”的描述。

    大概还是会有人说,但此剧终究还是受大环境所限,并没有完全跳脱出男权思维。未恋爱之前,女局长卡卢金娜对于自己形象的疏于管理,让人自然联想到女性并不能正确处理自身社会角色的问题。为什么一从事男人的职业,就要像男人一样行动与思考,忘却自己的形象。难道女性不能完全适应社会角色与自身角色的转换么?没有爱情的催化,她们就找不到一个生活与工作的平衡点么?



    对此我是这么看的

    首先,剧中最能反映女局长真实性格的情节,是在被诺沃谢利采夫说自己“干巴巴”之后的爆发。委屈、生气、歇斯底里,那一刻是卡卢金娜女性属性真正回归的时刻。但,她不是被男性击溃的,而是被真实的自己击溃。

    然后,关于卡卢金娜工作中的性格接近男性,妆容远离正常女性,是否是她处理社会角色与自身角色能力弱的问题。我们说,“有钱难买爷乐意”这句话,就能最直接地回答这个问题。谁跟你们说,只有男性是这个工作方式、工作作风了?都是上战场,花木兰只有用银针杀敌才能证明她与男性享有平等的人权么,她用跟男人们一样的武器就是无自我?

    最后我们看,卡卢金娜前后性格与妆容等一切的改变,是否受男性的支配,是否是为了取悦男性?我认为答案都是否定的。卡卢金娜的一切改变都是主动的,并不被诺沃谢利采夫可控制,仅仅是因为他的刺激和建议。至于是否是为了取悦男性,我倒是觉得,让所有人刮目相看更符合她的性格特征,绝不单单是为了一个人。因为最初诺沃谢利采夫建议的时候,她可还没有爱上他呢。


    说完“强势担当”了,我们来看剧中“主动担当“的角色,还是一位女性——雷若娃。这也是最令我惊讶梁赞诺夫和布拉金斯基的地方。在那个动荡、顽固、愚昧的年代,他们居然对已婚的女二号追求副局长持肯定态度,这在如今的中国都是不可想象的。

    两位先生,愣是把这种现代人嘴里“不要脸”的人,成功塑造成了“敢爱敢恨”果断决绝的角色,这绝对是对于女性应该贤妻良母、逆来顺受、含蓄为美最直接的反抗。爱了,我就表达;错了,我就认栽。拥有结束错误的决心,也有开始新生活的勇气。


    还要提到的是,在办公室里“搅动风云”还是两位女性——女秘书薇洛奇卡和工会主席舒拉。一个是八卦中心,一个是生活管家婆,故事的发起点总是她们,而她们在关键问题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传播作用。


    整部剧下来,男性的角色并没有女性那么有存在感,因为毕竟他们是服从和被动的一方。

    诺沃谢利采夫一直惧怕卡卢金娜,即使后来两人互表爱意,也还是控制不了卡卢金娜说分手就要分手。似乎在辞职的事情上,诺沃谢利采夫拿住了卡卢金娜,但他本身一开始并没有想通过这么做挽回她。

    而另一位男性副局长,在爱情里一定是被动一方(因为他本身就没想开始),他油嘴滑舌工于心计,唯一一次的主动——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把雷诺娃写给自己的情书交给了工会主席舒拉,干净利落的撇清了自己,让昔日的恋人成了别人耻笑对象的做法,却让他在道德上成为了被动的一方。

    整部剧,都显示出了两位编剧对于人性的超强洞察。那些躲藏在内心深处的人性,有时是连其本人也意识不到的,但他们俩看到了。而一部爱情喜剧,能这么注重塑造女性角色,更是难能可贵的。

     2 ) 绵绵的爱 不了的情

    晚开的爱情之花淡淡的,香味悠长。脱下厚重的棕色大衣,戴起泛着珠光的耳环,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在爱人面前,改变的勇气不知从何而来,但我明白,撒向你的文件纸和喷向我的白开水,都是我们表达爱的方式。我会和孩子们一起把卡在水管里的猫救出来,也会虚心地向小年轻求教当季流行的服饰,也许这就是爱情,一切都来得那么不真实,可她毕竟发生了。也许今后每天早晨都是微笑着醒过来,接过你冲好的咖啡,我埋怨你破坏我的减肥大计,你笑笑不语,吻一下额头,我爱你……

     3 ) 南辕北辙的第一印象

           女局长柳德米拉一出场,十足一个古板的老男人,看不出哪里像女人。手下的人都叫她冷血动物。可见是个刻薄无趣认死理的人,而且她的确脾气暴躁。男主角托里亚是个没出息的小职员,眼高于顶,一心想爬到空缺的处长位置。新来的副局长尤里是托里亚的中学同学。他高大英俊风度翩翩,身居高位仍对寒微的老同学热情体贴。他向局长举荐托里亚当处长,不成后又不断为托里亚出谋划策。电影中的每个角色都个性鲜明,令人印象深刻。然而它的独特之处在于每个人的性格都是立体的丰满的,我们最先看到的原来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人性都被隐藏在下面。这些躲藏在内心深处的人性,有美丽,有丑陋。也许连他们本人都没有意识到。揭露出办公室一众人等真实本性的是他们对欧利亚追求尤里的态度和举动。尤里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把欧利亚写给自己的情书交给了单位的小喇叭,干净利落的撇清了自己,让昔日的恋人成了别人耻笑的对象;托里亚面对尤里不顾情面出卖感情的做法愤怒至极,一反平时唯唯诺诺优柔寡断常态,狠狠的教训了尤里;托里亚的举动赢得了柳德米拉的赞赏,两个外表普通内心真诚的人彼此欣赏开始走到一起。三个主角的反差式描述别具一格,令人耳目一新。和港片里仅仅外表的由丑变美不同,这本60多年拍的电影更注重人物内心的探索。通过那些精彩的幽默的对白,我们仿佛能看到一个个真实的人物在办公室忙碌着。
       电影的主题音乐《我的心儿不平静》为电影增加了一分生动,我特地下载了听。
       看电影时非常吃惊的一点是里面女性的穿着打扮。过了60多年看当时的女性,和现在相比,她们的发型仍然是美丽的,她们的化妆很迷人,她们的服饰放在今天也不out。相比中国电影中,看女演员服装就能知道年代相比,真的对这部电影的艺术造型佩服之至。也许是小布尔乔亚和农民之间的区别吧。
       

     4 ) 特别温馨的故事

    自从上次看完之后,久久回味。现在又看了一次。又是久久回味。
    里面每个细节都有意思,人生就是一个大舞台,导演如同上帝,给了芸芸众生表演的机会,即使是那城市里拥挤、匆忙的人流,看起来也那么有意思。
    上帝之眼聚焦在一个统计局里。哪里真是生旦净末丑样样不缺呀。高高在上的局长,有了冷血动物的敬称。而每次都为二十卢布五十卢布掏的心肝儿肉跳的小职员,也为生活逼迫走上了卖乖撒酒疯的不归路。去过希腊、瑞士的老帅哥真是言必称希腊呀,他的风月把戏实在是演技高超,竟然让一个老同学为他动了心,公子哥马上就露出公子哥的轻浮相,从此看起来还不如上面两个人。唱着独角戏的小妇人,无论在她盲目的爱着的时候还有发现登台完全是受骗的时候,都是很可爱的,谁能理解她一朵花一样的温柔。时髦的小秘书无聊爱传闲话儿,更爱研究怎样花男人的钱。谁能相信有一天爱打扮的秘书和冷血动物,这统计局小世界的南北两极,竟然也能在自我批评中冰释握手,附带说一下,女人上下级的友谊也是很好的啊,比男人世界的女秘书与男上司的友谊容易的多。还有那个看着超短裙向上就向上看,看着超短裙向下就向下的某人,每天要怎样经历被诱惑和抵御诱惑的挣扎呀。
    导演的好,是要慢慢看到的,他不动声色的展现了各个角色,甚至每个角色也都有生旦净末丑的侧面。上帝无所不见,上帝到底宽怀大量,上帝让你们明白,谈恋爱都不打架,不吵嘴,就不浪漫。

     5 ) Office 有爱

    在办公室的露台上,看上去象63岁的卡卢金娜一边抽泣一边说:“家!家!家! 家里有什么?有台电视机,我连狗都不敢养,白天没人带它出去溜达……我的情况就是这样。当然也有许多熟人和朋友,人家也有家,有孩子,有家务事。所以我简直怕自己,怕自己……变成一个老太婆了。我才36岁,是呀,是呀,我比你年轻。我看上去多大?”诺瓦谢利采夫显然吃了一惊,慌忙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很诚实地说:“象35岁……35!。”
    卡卢金娜在学生时代,至爱被闺密挖走,从此自我封闭;诺瓦谢利采夫的生活则是一片狼藉,妻子跟别人跑了,他一个人拉扯着两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两个对生活十分笨拙的人,受到人生至大的伤害和愚弄,但是她和他并没有放弃对人生的真诚态度,在狭小的办公室碰撞出火花。
    办公室从来不缺乏爱,古今中外都不例外,这个“古”只要追溯到有办公室以来就可以。可是,看官,办公室里的爱情多种多样,可不是说在相同地点发生的故事,都有相同的剧情和结局。诺瓦谢利采夫和卡卢金娜的Office恋情是这样的:二人是女上司和男下属关系,并且卡卢金娜单身,诺瓦谢利采夫已离婚,两人没有第三个人的阻碍,所以诺瓦谢利采夫才能一蹦一跳地去卡卢金娜的办公室,把鲜花插在门缝里。
    而在现实生活中,大部分Office恋情是发生在男上司与女下属之间的,男上司一般事业有成,成熟稳重,女下属年轻貌美,温不温柔的另说,但多情,除了他们俩外,男上司的老婆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她横亘在男女主角之中。不知道你们办公室里的恋情是怎么样的,反正我们办公室比较典型的模式就是这个样子。克林顾与莱温斯基也是这样。
    男上司衣冠楚楚,在指挥部门人员做Case时,从容而有魄力,女主角会在一边满含崇敬地望着他。
    我一直觉得,不是每个男人都好色,但任何一个男人都承受不了一个年轻女性用这种目光自下而上地望着他。你看陈家洛,之所以不选霍青桐,实在是无法抵抗香香那仰慕的美丽眼神啊。
    在工作中她经常会出一点点小错或者酿成大错,他都不以为意,他会以一种包容暗含一点儿责备的目光瞄上她一眼,电流每天在办公室穿梭交错,假如你不幸和女主角一个办公室,那只能培养自己的耐热和抗干扰能力了。

    现实版的Office恋情并不象家庭伦理剧中的情节跌宕起伏,我们看不到也听不到女主角泪眼盈盈地对男主角说:“我们终究是无法在一起的,我们的爱是不会有结果的……。”大老婆也不会有一天跑到我们办公室来冲着美丽的女主角“啪啪”两记耳光,给我们寡淡的生活增添一份额外惊喜,给无聊的我们增加一份午后谈资。如果年终没有可带家属的派对,我们是没有机会见到大老婆的,但不是只有家庭妇女才能成为泼妇Office Lady就没有做泼妇的潜质,偶曾经很邪恶地幻想过在新年派对上上演一出好戏,一解男上司为了照顾女主角把工作全推给偶的心头之恨。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四人模式,那就是男女主角都已结婚(或许还有孩子,可忽略不计)。一个使君有妇,一个罗敷有夫,但他们才不会做被某种精神领域的东西冲昏头脑的事,他们维持着各自的婚姻,为能换个面积更大的house盼望着,为股票的涨跌兴叹着,为孩子的择校苦恼着,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演绎办公室恋情,在办公室里他是属于她的,她是属于他的。令配偶妒忌和无奈的是,在漫漫人生长路中,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要比与配偶在一起的时间长得多,除去睡觉、看电视、开会等无意识状态。他们有的非常磊落,并不避讳他人,一起去吃午餐,一起散步,彼此关怀,这让当初刚参加工作的我着实努力理解了一阵子。
    说他们“曾经拥有别无所求”似乎太矫情,说他们“为了另一个人的幸福而牺牲”又似乎太过,有一首歌叫分开旅行,不,他们没有多少浪漫和华丽色彩,经营感情不以结婚为目的,这种模式一般发生在中年人身上,令人欣慰的是,我们办公室的小舆论还没有粗俗到以伦理道德来衡量他们。
    从前到现在,我们对伴侣的称呼往往是家眷,内人,内子,屋里头的,都是搭伙过日子的伙伴关系。也许当年也有爱情,但在我们国度的风土民情下,两个人最终成为亲人,左手握右手,他或她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没有感觉,毫无感觉,但割掉它就成了残疾人。人们只好在外头寻找感觉,男女白领近水楼台,在办公室发展一段暧昧,再常见不过了。
    这可能是人性的真实反映吧,有人说,婚姻制度基本上是不合人性的,因为强迫两个人在一起,这个制度虽不是完美的,但在没有想出别的更好的方法以前,它是保持人与人间平衡的最好办法。
    写到这里突然万念俱灰,爱情只是一瞬间,自己执着坚守的东西是不是有一天弃之如敝履,真的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呀。

     6 ) 再见了, 安德烈·米亚赫科夫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麻哈真人(来自豆瓣)

    来源://www.douban.com/note/795310706/

    听到安德烈·米亚赫科夫去世的消息,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把《办公室的故事》找出来再看一遍。这部电影拍摄于1977年,苏联的停滞时期,中国文革结束后的第二年,当时中国人还在把苏联称为苏修,或者是社会帝国主义。八十年代中期之后,中苏关系开始缓和,1985年中央电视台播放了《办公室的故事》的译制片,这大概是中国观众第一次了解到勃涅日列夫时期苏联民众的普通生活和喜怒哀乐。

    1977年莫斯科市民的生活水平远高于当时的北京,比如家居电话已经相当普遍。而电影里的苏联人更羡慕西方的生活,崇洋媚外心态随处可见,一条万宝路香烟可以让局长的女秘书惊叹:出手真阔绰。副局长家里开party,吃的是瑞士奶酪和希腊橄榄。电影也毫不回避计划经济的僵化,如果副食店下班后也关门了,那只有在上班时间出去买肉,这样如何强化劳动纪律?普通干部靠工资过日子,急巴巴的,哪里有什么储蓄。当然也不需要太多储蓄,因为国家会安排一切,从住房到养老。影片里经常有对苏联生活的玩笑和调侃,但明显还没有对这个制度绝望,至少对多数老百姓而言。

    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下,电影讲述的却是一个永恒的主题:人性的善良和爱情的美好。女局长的形象是一个矛盾体,她业务能力很强,是配有个人司机的局长,表明苏联社会男女平等和妇女地位的提高;但她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和男人一样的衣饰又让她成为下属议论和调侃的对象,大家称之为冷血动物。女局长心里也很痛苦,希望能有普通女人的生活,影片结尾以全新发式和时髦连衣裙形象出现,引起轰动,这是背离社会主义女权的女强人回归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小女人吗?我觉得女局长表达了是女权理念的核心:作为女人的能动性和自主性。她既可以选择做领导,也可以选择讲究打扮;她既可以领导下属,也可以跟下属倾诉;她既可以发号施令,也可以撒娇任性。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她可以去做,这就是最好的女权主义者。

    影片虽然是喜剧,但道德上的是非观念非常清晰,电影剧情发展的冲突线索就是关于个人隐私是否应该得到尊重,女局长和男主人公在这一问题上的一致,是其关系发展的基础。而撒谎,为了个人名利地位而去欺骗感情,则被视为不可原谅;而男主人公为了证明自己良心的清白,不惜辞职。普通百姓能有个人尊严感地生活,不被别人肆意侮辱和嘲弄,这应是一个社会的基本底线,而不是奢侈品。一个没有个人尊严的社会,不可能有人与人的相互尊重。

    《办公室的故事》,情节流畅自然,对话精彩,回味无穷,影片的冲突高潮之前有足够的伏笔和铺垫,影片时间虽长,却是出于叙述完整的需要,真是一部伟大的电影。电影不是只有好莱坞。

     7 ) 《女局长的罗曼史》电影剧本

    《女局长的罗曼史》电影剧本

    文/埃·布拉金斯基、埃·梁赞诺夫

    译/李新春、高中音

    主要人物

    阿纳托利·叶夫列莫维奇·诺沃谢尔采夫(小名:托利亚、托利卡)——统计员

    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卡鲁金娜——统计局局长

    尤里·格里戈里耶维奇·萨莫赫瓦洛夫(小名:尤里卡、尤拉)——统计局新任副局长

    奥莉加·彼得罗夫娜·雷若娃(小名:奥莉娅)——统计员

    薇拉(小名:薇罗奇卡)——女秘书

    舒拉(小名,舒拉奇卡)——工会积极分子

    上集

    莫斯科。宽敞的马路上汽车穿梭似的奔驰。便道上人们熙来攘往。

    随着画面的移动,响起统计员诺沃谢尔采夫的画外音:“劳动会使人变得高尚——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所以人们都乐意去上班。就拿我来说吧,我之所以天天去上班,就仅仅是因为劳动会把我变成高尚的人。唉,假如不发明什么统计学的话,就显示不出我们的工作做得多么好了!”

    这是某统计局。门前人山人海。从正门进来一位中年妇女。她穿着一件旧大衣,戴着一副黑方框眼镜。

    诺沃谢尔采夫的画外音:“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卡鲁金娜——我们统计局的局长。她对自己的本门业务很内行(这并不新鲜!)。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每天上班比谁都早,下班却比谁都晚。还有一点也并不新鲜:她还没有结婚(很遗憾!)。我们大家都管她叫‘咱们的老古怪’。当然是背着她罗!我每天早晨去上班时,先得把我那两个淘气鬼打发走。”

    诺沃谢尔采夫带着一大一小两个男孩走在路上。

    诺沃谢尔采夫(对大儿子):给你四十戈比,买两袋奶粉回来。别忘了!

    大儿子:好的!(向学校跑去)

    诺沃谢尔采夫(大声地):别忘了吃早点,听见了没有!(回过头来又对小儿子)现在谈你的事。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变得老实点呢?为什么人家老是来找我告你的状?

    小儿子:我表现挺好嘛。

    诺沃谢尔采夫: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人家不告别的孩子的状呢?你为什么要吃腻子?

    小儿子:我是蘸白糖吃的。

    诺沃谢尔采夫:你已经不小了,总该懂得,腻子是不能吃的。还有,你为什么把小玛莎锁在柜子里?

    小儿子:是这么回事,我把柜子锁上以后,钥匙找不到了。

    诺沃谢尔采夫:去吧!另外,不许你再往保育员阿姨的椅子上抹浆糊了。听见没有?

    小儿子:好吧,好吧!(进幼儿园)

    诺沃谢尔采夫:废物!

    画外音:“我叫阿纳托利·叶夫列莫维奇,姓诺沃谢尔采夫。我完全靠工资生活,就是说,领了这个月的,就等下个月的。简而言之,是凑合着过……一句话,是在熬日子。”

    车站上很拥挤。一位身穿毛衣,手提网兜的中年妇女挤上了电气火车。

    画外音:“这是奥莉加·彼得罗夫娜·奥雷若娃。也就是奥莉娅!奥莉娅是我最忠实的朋友。我和她很早以前就交上了朋友,那还是上大学的时候。我最喜欢她的乐观主义,不论发生什么事,她总是很乐观。而大家都知道,正是乐观主义者在转动着我们的地球。”

    “我们这个城市人口太多,外地来的人太多,车辆太多。人人都在赶时间,都怕来不及到达目的地。到处拥挤不堪,你推我搡,排长队。尽管如此,我仍然热爱这个城市。这是我的城市。这是一个极好的城市!”

    街上走着一位瘦小枯干、衣着时髦的女人。

    画外音:“这是薇罗奇卡,也就是薇拉。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很好奇,同时又和所有的女秘书一样,富有女性。她是秘书待遇,可她的穿戴却都是进口货。这些东西她是怎么弄到的——真是个谜。”

    无轨电车站附近的人群里出现一位身高体胖的中年妇女。

    画外音:“这位是舒拉。她人还是很不错的,不过遗憾的是她太积极了。大家曾经推选她出来搞社会工作,从那以后却怎么也把她弄不下台了。”

    “每天早晨我们总要在公共汽车或电车上锻炼一番,然后便精神抖擞地来到局里上班。”

    统计局门前。来上班的人互相打招呼。奥莉加挤出人群,看到了诺沃谢尔采夫。

    奥莉加:哟……

    诺沃谢尔采夫:你好!

    奥莉加:你好!

    诺沃谢尔采夫:你瞧,我的沃洛佳又穿破了一双鞋。

    奥莉加:是吗?

    诺沃谢尔采夫:发工资前能在哪儿借二十卢布用用?

    奥莉加:不知道,不知道。你等一会儿,我去要点药。(走开)

    舒拉(在人群里大声叫喊):诸位!诸位……同志们,每人交五十戈比……

    群众(问舒拉):准备买什么?

    舒拉:我现在还不知道,也许买个婴儿车。

    奥莉加(在药房里):请给我一点治头痛的药。

    舒拉(继续叫):同志们,别走!诸位,每人摊五十戈比。

    诺沃谢尔采夫(问舒拉):今天是凑什么份子?

    舒拉:玛莎·谢列兹涅娃家里添人了。(拿出一张纸)请在这上面签名。

    奥莉加(从药房里回来):是吗?

    诺沃谢尔采夫:这跟我毫不相干。

    奥莉加(问舒拉):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舒拉: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问她是男是女呢。(对众)谢谢,谢谢!诸位,没交钱的别走啊!

    奥莉加:来,我签。(在名单上签名)

    诺沃谢尔采夫(对奥莉加):替我也签个名。

    奥莉加:好的。

    舒拉(在人群里继续尖叫):没有给玛莎·谢列兹涅娃凑份子的别走啊!

    诺沃谢尔采夫(不耐烦地对奥莉加):唉,我的上帝,多么讨厌的嗓门儿!喂,我究竟在哪儿能借到二十卢布呢?(用开玩笑的口吻)如果我被提拔为科长的话,嘿嘿……

    奥莉加:如果我有权,我就任命你。

    诺沃谢尔采夫:得了吧。

    奥莉加:怎么啦?你是个优秀的工作人员,有丰富的经验。你去找一下咱们的老古怪,跟她谈谈。就对她说……

    诺沃谢尔采夫:得了,得了!

    奥莉加:上帝啊,除了你还能任命谁呢?

    诺沃谢尔采夫:这是不可能的事。

    奥莉加:上班去吧?

    诺沃谢尔采夫:走吧。

    奥莉加和诺沃谢尔采夫边走边谈。

    奥莉加:你去,去找一下咱们的老古怪,跟她谈谈。就对她说,你有两个孩子……

    诺沃谢尔采夫:你怎么啦,提孩子干嘛!她这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孩子。她坚信根据职工条例,孩子生下来就是成年人——有职务,领工资。

    奥莉加:可对我们来说,能多拿五十卢布可不是小事。

    诺沃谢尔采夫:那还用说!其实问题还不在钱多少。这张办公桌我已经腻烦了,总觉得和我的年龄不相称,我有能力去干更重要的工作。

    奥莉加:你对我说这些管什么用,应该去找她说。

    诺沃谢尔采夫:不,这些话我不找她说。我不想在她面前低三下四,我是有自尊心的!

    诺沃谢尔采夫的画外音:“我们这个机关里每天早晨刚上班时都是这样。这已经成了风气,传统,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仪式。”

    每张办公桌前的女职员都对着小镜子在涂脂抹粉。楼梯门的一张大办公桌前坐着一位肥头大耳的男子,他正偷偷地瞟着上楼的女人。

    诺沃谢尔采夫画外音:“彼得·伊万诺维奇·布勃里科夫是伙食科科长。可能正因为如此,他才这么……这么脑满肠肥。”

    此时,办公室里走进一位衣冠楚楚、文质彬彬、满面春风的中年男子。

    诺沃谢尔采夫画外音:“这位是尤里·格里戈里耶维奇·萨莫赫瓦洛夫。他人很好。我很久以前,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他。正因为他的到来,我们机关里才出了一场乱子。”

    “这个乱子开始于一个平平常常的早晨。当时我们统计局的美人儿们已经结束了梳妆打扮,正沉浸在甜蜜而又充满诗意的表报、数据、总结、计划和预算的江洋大海之中。”

    局长接待室里。女秘书薇拉正在给她的前夫打电话。

    薇拉(对着电话筒):你是最后一个出家门的,你把房门锁好了吗?

    男声:我没有义务再向你作汇报。你总还记得,咱们俩昨天已经离婚了。

    薇拉:是啊,我记得,记得你当时的态度太粗暴了。

    萨莫赫瓦洛夫走进接待室,站在薇拉的办公桌旁。

    萨莫赫瓦洛夫(问薇拉):请问,局长在办公室里吗?

    薇拉:嗯,等一会儿。(继续对电话筒)顺便提一下,你今天早晨是用我的煎锅炒鸡蛋来着,使完也不给洗一下。

    薇拉抽烟。萨莫赫瓦洛夫闻到烟味。

    萨莫赫瓦洛夫:您这是抽的什么烟,这么难闻?(掏出一盒“万宝路”牌香烟递给薇拉)顺便提一下,我叫尤里·格里戈里耶维奇。

    薇拉(急忙对电话筒):我等会儿再给你去电话。(撂下话筒)请原谅,我还以为您是来求见的。

    萨莫赫瓦洛夫(笑):这么说,她是在办公室里罗?

    薇拉:在,请吧,副局长同志。

    萨莫赫瓦洛夫进局长办公室,走到办公桌前。

    萨莫赫瓦洛夫:早上好,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我来报到了。

    接待室里。薇拉又在给前夫打电话。

    薇拉(手里拿着香烟,对话筒):你猜猜,我现在抽的是什么烟?“万宝路”!新任副局长大人恩赐给我一整盒。他是想跟女秘书拉拉关系。现在他在老古怪那儿。

    男声:你跟谁拉关系,现在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薇拉(伤心地哭了):对不起,我给你打电话完全是一种习惯。以后再也不打了……(撂下话筒)

    局长办公室里。萨莫赫瓦洛夫递给局长一支彩色圆珠笔。

    萨莫赫瓦洛夫:请允许我送给您这个瑞士纪念品。这支笔有八个颜色。用它批文件最方便不过了。黑色表示拒绝;红色是让会计室付款;绿色象征着希望;蓝色是建议某某同志研究一下。请收下!

    卡色金娜(接笔):谢谢,太有趣了。您请坐。(朝对讲器)薇拉,叫诺沃谢尔采夫到我这儿来一下。

    萨莫赫瓦洛夫:哪个诺沃谢尔采夫?

    卡鲁金娜:不怎么样的那个。萎靡不振,工作消极。很遗憾,这种人我们这儿不少。我们谈工作吧,尤里·格里戈里耶维奇。

    萨典赫瓦洛夫:好。

    接待室里。薇拉打电话。

    薇拉:诺沃谢尔采夫,请您到局长办公室来一下。

    诺沃谢尔采夫(在办公室里接电话):好,我马上就去。(撂下话筒,对奥莉加)她自己要找我。

    奥莉加:是吗?

    诺沃谢尔采夫:可不是。

    奥莉加:你听我说,可别错过机会,要当机立断。一定要从她那儿把科长捞到手。

    诺沃谢尔采夫:你瞎说什么!我在她的眼里算个啥?啥也不算。当然,其他人在她眼里也一样,她谁也看不上。

    局长办公室里。卡鲁金娜同萨莫赫瓦洛夫继续谈工作。

    卡鲁金娜:就这样吧,您先了解一下化工科的情况……

    萨莫赫瓦洛夫:好的。我在瑞士……

    卡鲁金娜:化工科是我们局里的模范科室……

    萨莫赫瓦洛夫:……我在瑞士正好搞过化工统计工作,他们那儿……

    卡鲁金娜:然后您再检查一下建筑科安装电子计算机的情况……

    萨莫赫瓦洛夫:对。瑞士的电子计算机……

    卡鲁金娜:瑞士有电子计算机,很好。可我们局的轻工业科是个老大难问题。

    萨莫赫瓦洛夫:噢。

    卡鲁金娜:遗憾的是,那个科临时还没有科长。彼得鲁宁到部里工作去了……(对讲器里传来薇拉的声音:“诺沃谢尔采夫来了。”)至今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朝对讲器)让他进来。

    诺沃谢尔采夫走到办公室门口,站住了。

    薇拉:进去,进去吧,别怕呀。

    诺沃谢尔采夫走进办公室,畏畏葸葸地环视了一下屋子,然后停在萨莫赫瓦洛夫背后。

    卡鲁金娜(对萨莫赫瓦洛夫):除此之外,希望您特别注意……

    诺沃谢尔采夫:局长同志,是您叫我?

    卡鲁金娜(对诺沃谢尔采夫):请坐吧,诺沃谢尔采夫同志。

    萨莫赫瓦洛夫回过头,看到了诺沃谢尔采夫,立即跳了起来,狂喜地扑过去同他拥抱。

    萨莫赫瓦洛夫:托利亚!托利亚!托利亚!——鬼东西!

    诺沃谢尔采夫(也非常兴奋地):尤里卡!是哪股风把你吹来的?

    萨莫赫瓦洛夫:你怎么在这儿?

    诺沃谢尔采夫:怎么在这儿?我在这儿工作呀……

    两人热情地拥抱,接吻,寒暄。卡鲁金娜莫名其妙地问了好几次:“同志们,这是怎么回事?”他俩理也不理。

    诺沃谢尔采夫:我毕业以后就分到这儿来了……你呢,你怎么跑到这儿来啦?

    萨莫赫瓦洛夫:哎呀,你戴上眼镜了,还留了胡子,头也秃了……

    诺沃谢尔采夫:不,还没有全秃……你到底来这儿干嘛?

    卡鲁金娜(不耐烦地):诺沃谢尔采夫同志!

    萨莫赫瓦洛夫(对卡鲁金娜):这是我的老朋友,瞧……

    卡鲁金娜:……莫名其妙……

    诺沃谢尔采夫(对萨莫赫瓦洛夫):你稍等一会儿,局长找我有事……

    卡鲁金娜:诺沃谢尔采夫同志,这是您写的总结吗?

    诺沃谢尔采夫:对。

    卡鲁金娜(严厉地):做事要认真,要么干脆不做。统计学是门科学,不能有半点含糊。

    诺沃谢尔采夫:我明白。

    卡鲁金娜:您怎么能使用未经调査的材料呢?这是怎么回事?

    诺沃谢尔采夫:我调查过呀!

    卡鲁金娜:我们在商品供应方面经常出现失调现象,您注意到了吗?

    诺沃谢尔采夫:当然注意到了,我经常去各个商店调查。

    萨莫赫瓦洛夫:对,同志们,瑞士的商店……

    卡鲁金娜:这种现象之所以出现,是由于我们没把某些商品的产销纳入计划,是由于作计划的人跟您一样马马虎虎。(把总结还给诺沃谢尔采夫)请您重写!(对萨莫赫瓦洛夫)好吧,尤里·格里戈里耶维奇,咱们继续谈工作。

    萨莫赫瓦洛夫:对,对,对。

    诺沃谢尔采夫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卡鲁金娜:您是我的助手,所以我请您特别注意纪律问题。很遗憾,我们局里的纪律不怎么样……(突然发现诺沃谢尔采夫还没有走)喂,您还有什么事吗?

    诺沃谢尔采夫:有。

    卡鲁金娜:什么事?

    诺沃谢尔采夫:我有个问题。

    卡鲁金娜:什么问题?

    诺沃谢尔采夫(结结巴巴地):不,没,没有问题。

    卡鲁金娜:没有,是吗?那您可以走了。(又对萨莫赫瓦洛夫)有迟到现象……

    萨莫赫瓦洛夫(见诺沃谢尔采夫要走,急了):请原谅!(回过头对诺沃谢尔采夫)托利卡,请你在接待室外面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诺沃谢尔采夫点点头走出办公室。

    卡鲁金娜:有的人在工作时间去商店买东西。最近又发生了一件出奇的,我认为简直是不可容忍的事——在女厕所里……

    萨莫赫瓦洛夫:怎么啦?

    卡鲁金娜:有人贴出一张广告:本人出售毛织连袜裤。愿购者请打电话多少多少号。

    萨莫赫瓦洛夫(大笑):简直是胡闹!

    诺沃谢尔采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同奥莉加谈话。

    诺沃谢尔采夫:你知道老古怪的新助手是谁吗?

    奥莉加:不知道。谁?

    诺沃谢尔采夫:你猜一猜。

    奥莉加:不知道。

    诺沃谢尔采夫,你再猜一猜呀。猜出来没有?

    奥莉加:猜不出。到底走谁?

    诺沃谢尔采夫:尤里卡!

    奥莉加:哪个尤里卡?

    诺沃谢尔采夫:还问呢。好象你们俩没好过一样。

    奥莉加:萨莫赫瓦洛夫?

    诺沃谢尔采夫:对,就是他。

    奥莉加:我可真想不到!

    诺沃谢尔采夫:你看多巧!

    奥莉加:他变样了没有?

    诺沃谢尔采夫:嗬,精神着呢!

    奥莉加(突然着见萨莫赫瓦洛夫走过来):哎呀!尤里卡!

    萨莫赫瓦洛夫(非常高兴地):奥莉娅!

    奥莉加:啊,我的上帝,看你多漂亮!

    诺沃谢尔采夫:那是我把他衬漂亮的。

    三个人都笑了。

    萨莫赫瓦洛夫:奥莉娅,你一点也没变。

    奥莉加:得了吧。

    萨莫赫瓦洛夫:我见到你太高兴了!(吻奥莉加)

    诺沃谢尔采夫(从另一边也吻奥莉加):我也一样。

    奥莉加:我也是。

    大家都笑了。

    萨莫赫瓦洛夫:朋友们,咱们聊聊吧。眼下我还无法请你们到我的办公室里去坐,因为卡鲁金娜已下令为新任副局长修理一下办公室。你们也知道,新官上任历来是先修缮自己的办公室。奥莉娅,你日子过得怎么样?

    奥莉加:不错。我自己住一个单元。虽然是在郊区,但离车站不远。

    诺沃谢尔采夫:朋友们,咱们还是按老习惯,去抽抽烟吧。

    萨莫赫瓦洛夫:走,走!

    三个人一起走到楼梯口。

    奥莉加(对萨莫赫瓦洛夫):我的儿子维佳已经十四岁了。

    萨莫赫瓦洛夫:了不起!

    奥莉加:是啊。他是个运动员,少年一级。小伙子挺棒。是跳远的。

    诺沃谢尔采夫笑,掏出香烟。

    萨莫赫瓦洛夫:你抽的是什么牌?(掏出自己的香烟递给他俩)给,这是“万宝路”!

    奥莉加:我丈夫也一切顺利。名医波科罗夫斯基亲自给他的胃病动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出院后组织上又让他去叶谢图基疗养院免费疗养。他现在在那儿休息呢。总的说来,我过得满不错。

    诺沃谢尔采夫被烟呛转了,咳嗽起来。

    奥莉加(给诺沃谢尔采夫捶背):你怎么啦,怎么啦?(对萨莫赫瓦洛夫)我常去着电影……

    萨莫赫瓦洛夫(对诺沃谢尔采夫):不要紧,主要是你对这种烟不习惯。

    诺沃谢尔采夫(笑着):还是俄罗斯的烟雾对我们来说更甜、更亲……

    奥莉加:常有朋友们在我家里聚会。你呢,过得怎么样?

    萨莫赫瓦洛夫,我一切正常。最近两年我是在日内瓦工作。(掏出一张风景画片递给奥莉加)

    奥莉加:真美!

    萨莫赫瓦济夫:这是从瑞上带回来的纪念品。

    奥莉加:好,谢谢。

    诺沃谢尔采夫:日内瓦的情况怎么样?

    奥莉加(看画片):真美,维佳见了一定很高兴。

    萨莫赫瓦洛夫(回答诺沃谢尔采夫):复杂得很。

    诺沃谢尔采夫:喂,尤里,考虑到你是从瑞士回来,我想勒索你二十卢布,怎么样?

    萨莫赫瓦洛夫:理所当然,没说的。

    诺沃谢尔采夫:请你原谅。说实话,这是违背我作人原则的……我从不向上级求援……

    萨莫赫瓦洛夫:我还没有正式上任呢。

    诺沃谢尔采夫:对,眼下还可以……我这是借,发了工资就还。

    萨莫赫瓦洛夫:得了,得了。(掏钱给他)

    诺沃谢尔采夫:谢谢。

    奥莉加:我说,尤里,派你来当我们的上司太好了。你该帮帮托利亚。

    萨莫赫瓦洛夫:怎么啦?

    奥莉加:是这么回事……

    诺沃谢尔采夫这时正拿起话筒准备打电话,听到奥莉加的话,急忙说:“奥莉娅,住口,听见没有,马上住口!”

    奥莉加(不理他,继续说):这简直太不公道了。我们这儿空出一个科长的位子,托利亚是最合适的人选……

    诺沃谢尔采夫:奥莉娅,别胡说了,我求求你。

    奥莉加:得了,得了。他是个全才,再说,他还负担养两个孩子。

    萨莫赫瓦洛夫:怎么,已经有孩子了?你妻子是谁?

    奥莉娅:他根本没有老婆,那个家伙把他给甩了,撂下两个孩子不管了。

    诺沃谢尔采夫:不。孩子是我自己从她手里夺过来的,没给她。问题不在这儿。(打电话)喂,您好。我是诺沃谢尔采夫。怎么,他啐别人唾沫?(奥莉加笑)您好好教训教训他。我要晚去一会儿。对,我先去给孩子买双鞋,买了鞋再去接他。对,多谢了。(放下话筒,对奥莉加和萨莫赫瓦洛夫)这个捣蛋鬼,还啐人呢!

    萨莫赫瓦洛夫:说真的,任命托利亚当科长我倒很赞成。

    诺沃谢尔采夫:尤里,别谈这个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奥莉加(对萨莫赫瓦洛夫):这就对了。你这么大的官,就任命他好了。

    诺沃谢尔采夫:咳,朋友们,你们怎么啦?

    奥莉加:你少说两句!

    诺沃谢尔采夫:再说,我把总结写坏了。我敢肯定,这件事决不……

    奥莉加:托利亚,你……

    诺沃谢尔采夫:别争了。这些年来我可能变得不如过去了……

    萨莫赫瓦洛夫:领导一个科总不会有问题吧……

    诺沃谢尔采夫:那倒是。

    萨莫赫瓦洛夫: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

    奥莉加:去吧。

    萨莫赫瓦洛夫往局长办公室走去。

    诺沃谢尔釆夫(想把萨莫赫瓦洛夫叫住):尤里,尤里,现在不是时候,你该相信我呀。现在提这个不合适!

    萨莫赫瓦洛夫不理他,走了。

    奥莉加:托利亚,托利亚,你冷静点,托利亚。

    诺沃谢尔采夫(焦急地):奥莉娅,奥莉娅,你劝劝这个白痴吧!

    奥莉加(赞赏地):你瞧,他一点也没变。

    诺沃谢尔采夫:是啊。不过,要这样下去,他在这儿会呆不长的。

    奥莉加(突然腼腆地):托利亚,你给我说句实话,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行吗?

    诺沃谢尔采夫(看奥莉加):噢!

    奥莉加:怎么样?

    诺沃谢尔采夫:满好嘛!

    萨莫赫瓦洛夫来到局长办公室。

    萨莫赫瓦洛夫: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

    卡鲁金娜:什么事?

    萨莫赫瓦洛夫:我有个想法。您看,我们任命诺沃谢尔采夫当轻工业科科长,怎么样?至于他没有写好总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他不过是对于琐碎工作有些厌烦了。我早就了解他,他很有才能。

    卡鲁金娜(拿腔拿调地):您想帮助老朋友升迁升迁,这个愿望我是理解的。不过,我建议您在评价一个人的时候,要以他的工作好坏为唯一标准。请原谅。

    萨莫赫瓦洛夫(无可奈何地):再见。

    萨莫赫瓦洛夫又回到诺沃谢尔采夫和奥莉加跟前。

    萨莫赫瓦洛夫:这次没办成。不过,这种事一下子是成不了的。朋友们,沉住气,终究会成功的。

    奥莉加:尤里,我一向是相信你的。

    诺沃谢尔采夫:这件事根本没有希望。

    奥莉加:副局长同志,请放心,有旁人在场的时候我不会跟您太随便的。

    萨莫赫瓦洛夫:哎哟,奥莉加女士,您一向是很有分寸的!

    奥莉加:就是。好吧,你们先聊着,我跑一趟商店,要不中午关了门就糟了。(转身走了)

    诺沃谢尔采夫:我们这儿的午休是一点到两点,跟食品商店的休息时间正好一样,太不方便了。

    萨莫赫扎洛夫(看着奥莉加远去的背影):年纪不饶人哪!你还记得她原来长得多漂亮?

    诺沃谢尔采夫:是啊。不过我看你我也没变得年轻,你说是吗?

    萨莫赫瓦洛夫:对。

    诺沃谢尔采夫:当然,女人的变化更明显一些。

    萨莫赫瓦洛夫:你听我说,我特别希望这个科的科长是我的朋友,万一有了困难,他能帮我一把。

    诺沃谢尔采夫:我懂,新官上任,总要处处安插自己的人马。

    萨莫赫瓦洛夫:那么你该算是我的自己人吧?

    诺沃谢尔采夫:当然,尽管在这之前我谁的人也不是。

    萨莫赫瓦洛夫:我们下楼去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局长办公室里。卡鲁金娜通过对讲器说:薇拉,给我叫车。好的,非常感谢。

    萨莫赫瓦洛夫和诺沃谢尔采夫进电梯。舒拉也跟着他们进了电梯。

    萨莫赫瓦洛夫(对电梯值班员):到一层。

    舒拉:等等。(对萨莫赫瓦洛夫)您是我们的新任副局长吧?

    萨莫赫瓦洛夫:对。

    舒拉:好极了。玛莎,谢列兹涅娃家里添人进口了,请您交五十戈比,在这儿签个名。

    萨莫赫瓦洛夫(笑):太好了!

    舒拉:首长持这种态度,真是难能可贵!

    萨莫赫瓦洛夫(掏出一个卢布):请收下。

    舒拉(接钱):还要找您钱呢。

    萨莫赫瓦洛夫:不必了。对玛莎·谢列兹涅娃我什么也不吝惜。

    舒拉(问诺沃谢尔采夫):您交过钱了吗?

    诺沃谢尔采夫:交过了。

    舒拉(疑惑地):交过了吗?

    诺沃谢尔采夫(提高嗓门儿):交过了!

    接待室里。薇拉坐在椅子上试穿长筒靴子。卡鲁金娜从办公室里走出。

    卡鲁金娜:您买了一双新靴子吗,薇拉?

    薇拉:还没拿定主意,局长同志。您喜欢吗?

    卡鲁金娜:太打眼了。

    薇拉:是吗?

    卡鲁金娜:要是我,是不会买这样的靴子的。而且也不会在工作时间考虑靴子的事,而是在下班以后。(转身走了)

    薇拉(自言自语):这说明靴子不错,该买下来。

    萨莫赫瓦洛夫和诺沃谢尔采夫在停车场上边走边谈。

    萨莫赫瓦洛夫:情况是这样,托利亚,卡鲁金娜你的印象不太好。他认为你没有什么才干。

    诺沃谢尔采夫:我认为她这个看法是正确的。

    萨莫赫瓦洛夫:我明白,作为一个普通职员,你确实无能为力。但不管怎么样,你得想办法接近她。她有什么弱点?

    访沃谢尔采夫:她没有弱点。

    萨莫赫扎洛夫:她不年轻,不漂亮,又是个独身女人。

    诺沃谢尔采夫:她不是女人,而是局长!

    萨莫赫扎洛夫笑了。他把诺沃谢尔采夫领到一辆高级小轿车旁,拉开车门。

    萨莫赫瓦洛夫(说英语):Sit down,please!(注1)

    诺沃谢尔采夫:怎么,这是你的车?

    萨莫赫扎洛夫:坐进去吧,坐进去吧,大儿童!

    诺沃谢尔采夫:好家伙:是“伏尔加”吗?

    萨奐赫瓦洛夫: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进去吧,进去吧!

    诺沃谢尔采夫(坐进车里,环视周围):这简直是小型的套间!

    萨莫赫瓦洛夫坐进车里,打开录音机听音乐。

    诺沃谢尔采夫:这是什么玩艺儿?

    萨莫赫瓦洛夫:立体声录音机,菲利普牌。

    诺沃谢尔采夫:是装在车体里的吗?

    萨莫赫瓦洛夫:对,两个音箱,左右各一个。

    卡鲁金娜走到他们车跟前。

    卡鲁金娜(对萨莫赫瓦洛夫):尤里·格里戈里耶维奇,我到部里去,看来时间短不了。(转向诺沃谢尔采夫)诺沃谢尔采夫同志,您还是把总结写写吧!(向自己的车走去)

    萨莫赫瓦洛夫: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别忘了,今天晚上我等您。

    卡鲁金娜:好的,我一定去。(坐进自己的汽车,开走了)

    诺沃谢尔采夫:唉,尤里,你想象不到,我是多么怕她,象怕狼一样!

    萨莫赫瓦洛夫:你听我说,今晚我要举行个晚会庆祝我上任,你也来参加吧。你可以利用家庭聚会的气氛同卡科金娜套近乎,献献殷勤。不然我要再推荐你的话,嘿嘿,她会吼叫起来的。

    诺沃谢尔采夫:既然她要吼叫,那我怎么向她献殷勒呢?

    萨莫赫瓦洛夫:不,有一个很好的办法——你把她看作女人。

    诺沃谢尔采夫:不,尤里,我不能把她看作女人。作为男人,我不能。作为男人我能……

    萨莫赫瓦洛夫:我叫你向她献驳勤不是真的让你抱什么长远打算……你就随便同她调调情。

    诺沃谢尔采夫:不行,不管给我多大的官,我也不愿去追求她。咱俩这样吧,我不和她套近乎,而你最好把奥莉娅请去,好吗?不然你请我不请她,她会多心的。

    萨莫赫瓦洛夫:请奥莉娅干嘛?

    诺沃谢尔采夫:怎么干嘛,应当请!

    萨莫赫瓦洛夫:可也是,该请。一言为定,你们在八点左右来吧。

    萨莫赫瓦洛夫的家。摆设富丽堂皇。丰盛的餐桌周围坐满了客人。

    萨莫赫瓦洛夫(对客人):同志们,请吧,请吃吧。这是蕃茄,请尝一尝。

    奥莉加:谢谢!

    卡鲁金娜从桌旁站起来,往休息室走去。萨莫赫瓦洛夫陪伴着她。

    卡鲁金娜:您这儿很舒适、漂亮,您的妻子也很可爱。

    萨莫赫瓦洛夫(笑):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观点是一致的。

    卡鲁金娜:但愿在工作上我们也能一致。

    萨莫赫瓦洛夫:毫无疑问。

    萨莫赫瓦洛夫把卡鲁金娜带到自己的休息室里。卡鲁金娜细看头顶上的吊灯。

    卡鲁金娜:这是什么玩艺儿?

    萨莫赫瓦洛夫:噢……这是旋转灯。

    卡鲁金娜:旋转灯?

    萨莫赫瓦洛夫:这在欧洲非常流行,是用来装饰房间的。(拧亮旋转灯)

    卡鲁金娜:真有意思!

    萨莫赫瓦洛夫:您看,它给人一种旋转的幻觉,是吧!旋转灯还是美国人科尔伯想出来的。我们这个二十世纪是个疯疯癫癲、不得安宁的时代。下了班回家来玩玩它,可以安定神经。

    卡鲁金娜:有意思。您去照顾客人吧,我看,您不在他们有些寂寞。

    萨莫赫瓦洛夫:哪儿的话,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我怎么能把您一个人留在这里呢?

    卡鲁金娜:没关系,我就在这儿坐一坐,翻翻杂志。人多吵得慌。平吋我也喜欢一个人呆着。您不必管我,我在这儿安静一会儿。

    萨莫赫瓦洛夫(找了几本杂志递给卡鲁金娜):这是杂志,那您就休息一下吧。

    卡鲁金娜:谢谢。

    萨莫赫瓦洛夫回到客厅,来到诺沃谢尔采夫跟前。诺沃谢尔采夫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萨莫赫瓦洛夫:托利亚,你来一下,来一下。

    诺沃谢尔采夫(嘴里塞得满满的):嗯,就来……就来……

    萨莫赫瓦洛夫(不耐烦地):托利亚!

    诺沃谢尔采夫:噢噢……

    萨莫赫瓦洛夫:馋鬼!你听我说,现在是个好机会——卡鲁金娜一个人在那儿休息哩。

    诺沃谢尔采夫:让她休息吧,我不去打扰她。

    萨莫赫瓦洛夫:托利亚,你真是个傻瓜!你怎么啦?

    诺沃谢尔采夫(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嗯……尤里,我不行。

    萨莫赫瓦洛夫:这样吧,你去请她喝杯鸡尾酒。

    萨莫赫瓦洛夫斟满两杯酒,放进柠檬片,把杯子放在托盘上递给诺沃谢尔采夫。

    诺沃谢尔釆夫:你是主人,你去好啦!

    萨莫赫瓦洛夫(硬把托盘塞到诺沃谢尔采夫手里):端着,端着。

    诺沃谢尔采夫:你听我说,我不行。再说,我何苦要这样呢?

    萨莫赫瓦洛夫: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怕她,就象麻雀怕菜园里的稻草人一样。但你可以不看她,眼睛看着旁边。

    诺沃谢尔采夫:不,尤里,我真的不……

    萨莫赫瓦洛夫:托利亚,你听我的。

    诺沃谢尔采夫: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怕她,算了吧……

    萨莫赫瓦洛夫:机不可失,托利亚,我不是说过了……

    诺沃谢尔采夫;我真怕……

    萨莫赫瓦洛夫(推诺沃谢尔采夫):去!去吧!

    诺沃谢尔采夫端着托盘往休息室里走去。

    萨莫赫瓦洛夫来到奥莉加身旁坐下。

    萨莫赫瓦洛夫:奥莉娅,你高兴吗?

    奥莉加:你真阔,尤里!

    萨莫赫瓦洛夫(指餐桌上的菜):你尝尝这盘沙拉。

    奥莉加:这个?

    萨莫赫瓦洛夫:嗯。

    奥莉加:我已经尝过了。这种沙拉我比你老婆做得好。(萨莫赫瓦洛夫笑)这里面还应该加点苹果丝。

    萨莫赫瓦洛夫(笑):你还是那个老脾气。

    奥莉加:怎么,你还记得我的老脾气?

    萨莫赫瓦洛夫:我什么都记得。

    奥莉加(激动地):我也是。

    诺沃谢尔采夫端着托盘在休息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敢进去,又回到桌旁,企图把托盘放到桌子上。萨莫赫瓦洛夫上前拦住。

    萨莫赫瓦洛夫:托利亚!托利亚!托利亚!

    诺沃谢尔采夫:放开我,放开……

    萨莫赫瓦洛夫: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不听话?快去,鬼东西!

    诺沃谢尔采夫:我的天哪。这是何苦呢?!

    诺沃谢尔采夫端着托盘走到休息室门口,胆怯地往里瞧。

    诺沃谢尔采夫:我可以进来吗,局长同志?

    卡鲁金娜(回头):请进,诺沃谢尔采夫同志。

    诺沃谢尔采夫:太谢谢啦。(端着托盘进来,停在卡鲁金娜身旁)

    卡鲁金娜:请坐。

    诺沃谢尔采夫要坐在卡鲁金娜所坐的沙发的扶手上。

    卡鲁金娜:不是这儿。

    诺沃谢尔采夫急忙坐在卡鲁金娜的对面。

    卡鲁金娜: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诺沃谢尔采夫(结结巴巴地):没有……有……

    卡鲁金娜:请说吧。

    诺沃谢尔采夫:您喝点鸡尾酒吧!

    卡鲁金娜:我不会喝酒,诺沃谢尔采夫同志。

    诺沃谢尔采夫:对,我也不会喝酒。

    卡鲁金娜:那您端酒来干什么?

    诺沃谢尔采夫:为了喝。不过这是我的错误。

    卡鲁金娜:而且不是唯一的。(站起身来往阳台走去)

    诺沃谢尔采夫(端着托盘跟在卡鲁金娜身后):我是想说,局长同志,实践证明您很有眼力……

    卡鲁金娜:您说什么?

    诺沃谢尔采夫:您非常有远见。我正在修改总结,有明显的改进,它变得……

    卡鲁金娜:我为您感到高兴,诺沃谢尔采夫同志。(走上阳台观赏夜景)

    诺沃谢尔采夫(也跟着走上阳台):……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突然心血来潮地)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您喜欢采蘑菇吗?

    卡鲁金娜(感到莫名其妙):什么?

    诺沃谢尔采夫(结结巴巴地):采……采蘑……蘑菇……帽形磨、伞形蘑、白蘑……

    卡鲁金娜:不,我对这个没有兴趣。

    诺沃谢尔采夫:那太遗憾了。您知道,采磨菇有意思极了。(激动地)这……就拿平顶蘑来说吧。这种蘑菇长在树墩子上。来到树林里,如果运气好的话,遇上一个树墩子就可以采上一大堆树墩子……啊不……一大堆蘑菇……平顶蘑长在白杨、白桦和白松树下……夏天天旱的时候,它们就生长在潮湿地带,在低洼处喝水……如果能找到洼地,那……那就可以采到……(越说越糊涂)

    卡鲁金娜:那您是了不起的蘑菇专家诺沃谢尔采夫同志。

    诺沃谢尔采夫:在采蘑菇方面是……我的名字叫阿纳托利·叶夫列莫维奇。

    卡鲁金娜:我一定记住这一点。您谈完了吗?

    诺沃谢尔采夫:没有……啊,完了。

    卡鲁金娜:我不留您了,诺沃谢尔采夫同志。(转身回到休息室)

    诺沃谢尔采夫(束手无策地):谢谢。

    诺沃谢尔采夫无可奈何地端着托盘又来到萨莫赫瓦洛夫身旁。

    萨莫赫瓦洛夫(看到托盘上的酒没有动):怎么啦?你怎么没请她喝酒?

    诺沃谢尔采夫:她不会喝酒。

    萨莫赫瓦洛夫:那你们干什么来着?谈了些什么?

    诺沃谢尔采夫:谈什么,谈蘑菇呗。

    萨莫赫瓦洛夫:谈蘑菇?为什么谈蘑菇?

    诺沃谢尔采夫:跟她还能谈什么,尤里?总不能谈毒蛇吧。我倒想献献殷勤,可我不会。我最后一次向女人献殷勤是十二年前的事了,那个女人是我后来的老婆。看样子,我已经不会追女人了。

    萨莫赫瓦洛夫:那么,她明白你是在向她献殷勤吗?

    诺沃谢尔采夫:我觉得没有。

    旁边一个女人打断了他们的话。

    女人:尤里,你在瑞士看过脱衣舞吗?

    萨莫赫瓦洛夫:一次也没有看过。

    女人:坦白地讲?

    萨莫赫瓦洛夫(不耐烦地):看这个有什么用?

    女人:要是我的话,一定去看看。

    萨莫赫瓦洛夫(厌恶地):哼!(转向客人)同志们,这是瑞士的奶酪,这是希腊桔子,请吃,请吃吧。(转向诺沃谢尔采夫)你愿意当一辈子统计员?

    诺沃谢尔采夫:不愿意。但是除了献殷勤之外,难道想不出别的办法吗?我一见到她,腿就发软。

    萨莫赫瓦洛夫:那你别站着,坐下谈嘛。

    诺沃谢尔采夫:说正经的,我不知道跟她谈什么好。

    萨莫赫瓦洛夫:谈点理性方面的东西。这老太婆挺聪明。

    诺沃谢尔采夫:理性?得了吧!谈倒是可以谈,只怕她听不懂。好吧,我先去垫垫肚子,然后再去对牛弹琴。(走到餐桌前,斟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萨莫赫瓦洛夫洋洋自得地观察着客人。奥莉加来到他跟前。

    奥莉加:尤里·格里戈里耶维奇,您为什么不请我跳舞呢?

    萨莫赫瓦洛夫:请允许我请您跳舞,奥莉加·彼得罗夫娜。

    奥莉加:如果我不提出来呢?(两个人笑着开始跳舞)尤里,你还记得咱们俩从财政课溜走的事吗?课间休息的时候咱们跑到冷饮部去,你要了很多吃的,后来付不起钱。

    萨莫赫瓦洛夫(心不在焉地):当然记得。喂,我问你,这个布勃里科夫,他是伙食科的,是吗?

    奥莉加:对,是科长。

    萨莫赫瓦洛夫:噢。他人怎么样?

    奥莉加:是个野心家。

    萨莫赫瓦洛夫:啊!

    奥莉加:尤里,你老婆会吃醋吗?

    萨莫赫瓦洛夫:吃谁的醋?

    奥莉加:我呀。

    萨莫赫瓦洛夫:肯定会的。

    奥莉加:咱们俩去昆采沃接吻的事你还记得吗?现在那儿已经不是树林,而是城镇了。

    萨莫赫瓦洛夫:记得,当然记得。

    奥莉加,你说说,地方工业局那个波罗夫斯基人怎么样?

    奥莉加:是个大好人。你知道吗,尤里,我一跟你跳起舞来,就觉得我们好象根本没有分离十八年一样。

    诺沃谢尔采夫(从他们身边走过):那我再去一下。

    萨莫赫瓦洛夫(追着说):多谈些理性方面的东西,托利亚!

    诺沃谢尔采夫:好吧。

    诺沃谢尔采夫醉醺醺地走进休息室,来到卡鲁金娜身边。

    诺沃谢尔采夫:我又来了。(傻笑)

    卡鲁金娜:我们不是已经告别了吗,诺沃谢尔采夫同志。

    诺沃谢尔采夫:对,是这样。那我们互相再问一次好吧,行吗?您好,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

    卡鲁金娜:晚安!

    诺沃谢尔采夫:对,晚安。我坐下行吗?

    卡鲁金娜:请。

    诺沃谢尔采夫(坐在卡鲁金娜对面):那多谢了,谢谢您了,无限感激。您不感到寂寞吗,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

    卡鲁金娜:不,我一个人呆惯了,所以从来不感到寂寞。

    诺沃谢尔采夫:哦,是这样。那我该走了,是吗?

    卡鲁金娜:您可以留下,您并不妨碍我。

    诺沃谢尔采夫:请允许我抽烟(点烟)。您是喝白兰地,威士忌,金士酒,还是伏特加?

    卡鲁金娜: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会喝酒。

    诺沃谢尔采夫,噢,对了。真见鬼,我的记忆力有些反常。(看到卡鲁金娜在翻阅杂志)有些什么消息?

    卡鲁金娜:暂时天下太平。

    诺沃谢尔采夫(强笑):咱们真象是聋哑人,坐在这儿无话好讲。我们还是谈点什么吧。总结的问题我们已经谈过了,对蘑菇嘛,您又不感兴趣,我是这样理解的,对吗?

    卡鲁金娜:您理解得对。

    诺沃谢尔采夫:您喜欢莓果吗?

    卡鲁金娜:只喜欢苺果酱。

    诺沃谢尔采夫:那么对诗歌呢,喜欢吗?

    卡鲁金娜:喜欢。

    诺沃谢尔采夫:真的?那太好了。我们就谈谈诗吧。年轻的时候我可写过诗,您写过吗?

    卡鲁金娜:没写过,没这方面的才能。

    诺沃谢尔采夫:我也没有。我朗诵一首诗,您就会听出来的。

    卡鲁金娜:也许不必冒这个险为好?

    诺沃谢尔采夫:那有什么,就冒一次险。我很想给您留下个好印象。

    卡鲁金娜:您已经达到目的了。

    诺沃谢尔采夫:我想再如深一点!诵朗一首我早期的诗。(想了一会儿,开始朗诵)

    对某些姑娘的爱会带来痛苦,

    而你却那样单纯和美丽。

    谁能猜透你美的奥秘,

    谁就理解了生活的意义。

    春天……

    卡鲁金娜(打断他的朗诵):哎哟,您在青少年时期比起现在可天分多了,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您的笔名是帕斯捷尔纳克(注2)。

    诺沃谢尔采夫:真想不到!原来您还懂诗哩。

    卡鲁金娜:这首诗是挺好的,可您朗诵得太差。

    诺沃谢尔采夫:您比我懂行。

    卡鲁金娜:那还用说!

    诺沃谢尔采夫:不过,我的朋友们都说我朗诵得好。

    卡鲁金娜,那是他们奉承您。您朗诵得很糟。

    诺沃谢尔采夫:您爱好音乐吗,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随便哪种音乐,爱好吗?

    卡鲁金娜:您不至于要表演吧?

    诺沃谢尔采夫:正是想唱歌。

    卡鲁金娜:我的天哪!

    诺沃谢尔采夫:不必担心。朋友们说,我的嗓子是优美的儿童中音。

    卡鲁金娜:您等一等,我忽然明白过来了,您遒喝醉了吧?

    诺沃谢尔采夫:哪儿的话,没有!我喝醉了会撒酒疯(傻笑),可现在我很平静。

    卡鲁金娜:算我走运。

    诺沃谢尔采夫:那么,我给您唱支什么歌呢?

    卡鲁金娜:难道非唱不可吗?

    诺沃谢尔采夫:这么说,您还没有听就断定我不会唱罗,是吗?

    卡鲁金娜:您把我缠得太疲倦了,诺沃谢尔采夫。

    诺沃谢尔采夫:我给您唱支歌,您的疲劳立刻就会消失。(清清嗓子后,开始唱)

    四周静悄悄,

    只有獾儿没睡觉。

    它竖起一双小耳朵,

    轻悠悠地把舞跳……(唱得入了神)

    卡鲁金娜:你发疯啦?

    诺沃谢尔采夫:就是说,我唱歌您也不感兴趣,是吗?

    卡鲁金娜:很遗憾,不感兴趣。

    诺沃谢尔采夫:您对什么也不感兴趣,真难侍候。不过,我还是要尽力而为。干脆我给您跳个舞吧。现代舞您不一定欣赏。那我就跳个古典舞——俄罗斯民间舞《茨冈姑娘》,怎么样?您给我伴唱吧!

    卡鲁金娜(严肃地):别再胡闹了,诺沃谢尔采夫同志!(起身想走开)

    诺沃谢尔采夫(挡住她的去路):您大概不愿给我伴唱,那也不要紧,我自跳自唱。(开始又跳又唱)

    萨莫赫瓦洛夫见势不妙,跑进来阻止诺沃谢尔采夫。

    卡鲁金娜(无可奈何地):尤里·格里戈里耶维奇,请把您的朋友弄走吧。

    萨莫赫瓦洛夫:托利亚!

    但诺沃谢尔采夫推开萨莫赫瓦洛夫,冲着卡鲁金娜大声叫喊。

    诺沃谢尔采夫:您什么都不感兴趣——我朗诵也好,跳舞也好,唱歌也好,您都不喜欢,因为您是个木头人!冷酷无情!(推开想阻拦他的萨莫赫瓦洛夫)你等等,尤里,你走开,这里没有你的事。(对卡鲁金娜)您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萨莫赫瓦洛夫和奥莉加阻挡他。他挣扎着。

    卡鲁金娜(对萨莫赫瓦洛夫):尤里·格里戈里耶维奇。您听他说些什么!

    诺沃谢尔采夫:您没有……没有感情,因为您只认识数目字。(奥莉加往门外推他)你等等,奥莉娅,我还没说完呐,放开我!(继续对卡鲁金娜)事后您可以撤我的职,但我今天能把这些话当着您的面说出来,我很高兴。

    萨莫赫瓦洛夫: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请您原谅。

    诺沃谢尔采夫(对陌挡他的奥莉加):你走开,闪开点儿!

    奥莉加(拉住诺沃谢尔采夫):你中了什么邪?我不是提醒过你,要你少喝点,先吃点东西……

    卡鲁金娜走进客厅向客人们告辞。

    卡鲁金娜(对萨莫赫瓦洛夫):尤里·格里戈里耶维奇,感谢您的款待。

    萨莫赫瓦洛夫:别客气,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

    卡鲁金娜(对萨莫赫瓦洛夫的妻子):能认识您我很高兴。(与客人们告辞,最后与诺沃谢尔采夫告辞)再见,诺沃谢尔采夫同志,再见,阿纳托利·叶夫列莫维奇!

    诺沃谢尔采夫(尴尬地):再见。要不要我送您一下,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

    卡鲁金娜:我看不必麻烦您了。

    一男客:我来送您吧,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

    萨莫赫瓦洛夫:不,不用,我自己送。(送卡鲁金娜)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看在上帝的面上,请原谅,不要往心里去……

    卡鲁金娜:没什么,没什么……

    萨莫赫瓦洛夫:其实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卡鲁金娜:一切都很好,我很有收获。

    萨莫赫瓦洛夫:这全怪我考虑不周,请原谅。

    卡鲁金娜:哪里哪里,谁都免不了出点差错。

    萨莫赫瓦洛夫:您可别生气。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您不要在意,他全是胡说八道。

    卡鲁金娜:那倒不见得。反正能听到群众对自己的看法是很有意思的。谢谢。(坐进自己的汽车,对司机)回家!

    萨莫赫瓦洛夫(目送),明天见!

    统计局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广播声:“莫斯科广播电台。现在是莫斯科时间九点整。”

    萨莫赫瓦洛夫来上班,走到诺沃谢尔采夫的办公桌旁,停下来。

    萨莫赫瓦洛夫:捣蛋鬼,你好。

    诺沃谢尔采夫:你好。

    萨莫赫瓦洛夫: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昨晚你中了什么邪?

    诺沃谢尔采夫:你别折磨我了,我已经够难受的了,一夜没合眼。

    萨莫赫瓦洛夫:得了,别难过了。你到她那儿道个歉吧。

    诺沃谢尔采夫:你胡说什么,现在我哪有脸见她。

    萨莫赫瓦洛夫(笑):先苦后甜嘛!(这时从他们身边走过一个少女,萨莫赫瓦洛夫望着她的身影)喂,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诺沃谢尔采夫(心不在焉地):不记得。好,我去一趟。她要不接见我——算我走运。

    萨莫赫瓦洛夫(继续往前走,一面和大家打招呼):同志们,早上好!

    奥莉加在拐角处等他。

    奥莉加:尤里!

    萨莫赫瓦洛夫:啊!早上好,亲爱的奥莉娅!昨天晚上你能来我家,我很高兴。

    奥莉加:我也高兴。我在这儿等你,想为昨天的晚会向你表示谢意。

    萨莫赫瓦洛夫:是啊,咋天的晚会的确很热闹,没说的。(笑)

    奥莉加:今天晚上你准备怎么过呀?

    萨莫赫瓦洛夫:昨天晚上折腾够了,今天我想休息一下。

    奥莉加:噢。

    萨莫赫瓦洛夫来到接待室,薇拉正在打电话。

    萨莫赫瓦洛夫:早上好,薇罗奇卡!

    薇拉:早上好,尤里·格里戈里耶维奇。

    萨莫赫瓦洛夫:她在吗?

    薇拉:一如往常。

    萨莫赫瓦洛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艺儿放在薇拉的办公桌上):送您一件瑞士纪念品。

    薇拉:我不受贿。

    萨莫赫瓦洛夫(大笑。发现自己办公室的门边挂着一幅画):真美!谢谢。您真能干!

    薇拉:咱们是高水平嘛!

    萨莫赫瓦洛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薇拉(打电话):你今晚有什么计划?什么伴儿?男的也去吗?你想着给我介绍介绍。现在我是单身妇女啦。

    诺沃谢尔采夫走进接待室。这时对讲器传来卡鲁金娜的声音:“薇拉,请来一下,顺便把信件带来。”

    薇拉(急忙在办公桌上找信件):啊,在这儿呢。(对诺沃谢尔采夫)您坐一会儿。

    薇拉进局长办公室。卡鲁金娜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诺沃谢尔釆夫的档案。

    卡鲁金娜:薇拉,您对每个人的情况都很了解,是吗?

    薇拉:这是我的职责。

    卡鲁金娜:关于诺沃谢尔采夫您都了解些什么?

    薇拉:他呀,傻里傻气,是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光棍儿。

    接待室里。一个妇女走了进来,看到诺沃谢尔采夫神色紧张地坐在办公室门前。

    妇女:你等好久了吗?(诺沃谢尔采夫不理他)咳,得了,我等会儿再来……(走出)

    局长办公室里卡鲁金娜同薇拉继续谈话。

    薇拉:您还记得建筑科原来有个叫莉扎·列昂季耶娃的吗?就是那个淡黄色头发、脸蛋儿挺好看、梳着条长辫子的,记得吗?她现在不在我们这儿工作了。

    卡鲁金娜:说实话,我不记得了。

    薇拉:这很自然。她就是诺沃谢尔采夫原来的老婆,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后来跟别人鬼混去了。

    卡鲁金娜:她怎么舍得丢下孩子不管,她是母亲啊?!

    薇拉(蔑视地):哼,什么母亲!孩子的父亲和母亲都是诺沃谢尔采夫。他脾气好,说话和气,从不伤害人……

    卡鲁金娜:哼,从不伤害人……

    薇拉从局长办公室出来,诺沃谢尔采夫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她。

    薇拉:糟了,诺沃谢尔采夫,您的处境很不妙——老太婆盯上您了,她在看您的档案哩!

    诺沃谢尔采夫:我要被开除了。

    薇拉:为什么?

    诺沃谢尔采夫:我耍流氓来着。

    薇拉:哎唷!

    诺沃谢尔采夫:薇罗奇卡,您去问问,问她现在愿不愿接见我,好吗?

    薇拉:好吧,您坐一会儿。(进办公室,对卡鲁金娜)诺沃谢尔采夫在接待室里。

    卡鲁金娜:我没有叫他。

    薇拉:好吧,我告诉他您没有工夫。

    卡鲁金娜:不,这不大合适。您告诉他……让……让他进来。

    薇拉:好。(回到接待室)

    诺沃谢尔采夫:怎么样?

    薇拉:让您进去。

    诺沃谢尔采夫:进去?她情绪怎么样?

    薇拉:很不好。

    诺沃谢尔采夫:是吗?唉,反正就这样了。(往办公室走去)

    薇拉:祝您顺利……

    诺沃谢尔采夫:但愿如此!

    诺沃谢尔采夫胆战心惊地走进办公室。

    诺沃谢尔采夫(心慌意乱地):普罗……科菲娅·柳德……米罗夫娜,我……我来了。昨天晚上我……我好象是中了邪……

    卡鲁金娜:对,这我看出来了。

    诺沃谢尔采夫:或者说是身不由己……

    卡鲁金娜:这倒更确切一些。

    诺沃谢尔采夫:这么说,是身不由己……

    卡鲁金娜:对。请坐吧,诺沃谢尔采夫同志……

    诺沃谢尔采夫:不必了……

    卡鲁金娜:坐下吧,不用怕。

    诺沃谢尔采夫:谢谢。(不敢坐)

    卡鲁金娜:劳您大驾,请入座!

    诺沃谢尔采夫:谢谢。(坐在椅子边上)

    卡鲁金娜(站起身来,围着诺沃谢尔采夫走来走去):昨天您……(诺沃谢尔采夫要站起来)坐着!(诺沃谢尔采夫顺从地坐下)昨天您竟敢断言,说我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诺沃谢尔采夫:哪里的话……我昨天是瞎说一气,您不必跟我一般见识。

    卡鲁金娜:不,有必要!为什么不必……尤其是因为您这看法在我们局里有一定的代表性。

    诺沃谢尔采夫:真的吗?!

    卡鲁金娜:昨天您当众对我进行了诽谤、侮辱……

    诺沃谢尔采夫:对,是诽谤……

    卡鲁金娜:您所说的一切都是使人无法容忍的谎言。

    诺沃谢尔采夫:对,无法容忍……

    卡鲁金娜:所以我决不接受您的意见……

    诺沃谢尔采夫:对,决不。

    卡鲁金娜:您干嘛耍滑头?

    诺沃谢尔采夫:我没有耍滑头。

    卡鲁金娜:您干嘛耍滑头?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看不透您?

    诺沃谢尔采夫:不必看透我!干嘛要看透我呢?

    卡鲁金娜:您断言我是无情的。

    诺沃谢尔采夫:哪里,您是多情的。

    卡鲁金娜:我是不人道的。

    诺沃谢尔采夫:是人道的。

    卡鲁金娜:是铁石心肠的。

    诺沃谢尔釆夫:是软心肠的。

    卡鲁金娜:是干巴巴的。

    诺沃谢尔采夫:是湿漉漉的……我……我,请饶恕我,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

    卡鲁金娜:您还敢捉弄我!

    诺沃谢尔采夫:不,我……看在上帝面上……我不是……我是脱口而出,我并不想……我不知道怎么会迸出“湿漉漉的”这个词,我……我是想说“善良的”。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我是崇拜您的……

    卡鲁金娜:我不懂为什么,为什么您……(眼泪夺眶而出)您这样恨我?我做错了什么事?我没有找过您的茬儿……

    诺沃谢尔采夫:没有找我的茬儿……

    卡鲁金娜:我没有撤您的职……

    诺沃谢尔采夫:暂时没有。

    卡鲁金娜:您的奖金我照发。

    诺沃谢尔采夫:照发。柳德米拉·普罗科非耶夫娜,请相信,我们全体同志都热爱您。

    卡鲁金娜:总结您没写好,我批评了您,请原谅。可我是有这个权力的啊,我总还是个局长吧。

    诺沃谢尔采夫:我们衷心热爱您……爱得很深很深……

    卡鲁金娜:是很深,深到我都感觉不出来了。

    诺沃谢尔采夫:不,感觉得出来,应当感觉出来。

    卡鲁金娜:天哪,您又胡说些什么?!

    诺沃谢尔采夫:您很民主……非常民主……

    卡鲁金娜:您怎么……干嘛撒谎……马上住口……

    诺沃谢尔采夫:您甚至想象不到……当您接见我们的时候,我们是带着何等愉快的心情走进您的办公室的……

    卡鲁金娜:真气死我了……(大哭起来)

    诺沃谢尔采夫:您这是干什么?

    卡鲁金娜:您这是胡说八道!

    诺沃谢尔采夫:您怎么哭了?作为局长可不应该……

    卡鲁金娜:这您管不着!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我自己知道。再说还有上级机关呢!

    诺沃谢尔采夫:不过……您还是平静平静,喝点水。(给她倒水)

    萨莫赫瓦洛夫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萨莫赫瓦洛夫: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

    诺沃谢尔釆夫(扑向萨莫赫瓦洛夫,把他往门外推):尤里,你等等,等等,你先出去一下,出去吧。我求你在门外等一下,我们在开会。(从里面把门锁上)

    萨莫赫瓦洛夫在接待室里感到疑惑不解。

    萨莫赫瓦洛夫(问薇拉):这是怎么回事?

    薇拉:他耍流氓,老太婆要开除他。

    萨莫赫瓦洛夫(通过对讲器):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我有事找您。

    诺沃谢尔采夫(回话):等等,等我们把会开完再说……

    卡鲁金娜:马上住口,不准您发号施令,眼下这里的局长还是我,我是主人……主人……

    诺沃谢尔采夫:主人……

    萨莫赫瓦洛夫在接待室里焦急不安地对薇拉说:“我怕这个捣蛋鬼又胡来了。”

    诺沃谢尔采夫(见局长哭个没完,不耐烦地):见鬼,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要我给您当保姆吗?

    卡鲁金娜:我不需要保姆……

    诺沃谢尔采夫:您这一哭,对您也有好处,说明您也许还有希望,既然还会哭嘛。

    卡鲁金娜:我变不了啦。

    办公桌上响起电话铃声,诺沃谢尔采夫不知道是哪个电话在响,瞎抓一阵话筒,最后终于抓对了。

    诺沃谢尔采夫(对卡鲁金娜):不用您费事,我来说。(对话筒)喂,喂!不行,她现在有事。什么部长?……(卡鲁金娜想把话筒接过去,但诺沃谢尔采夫不给她)不,不用,她现在顾不上什么部长。

    卡鲁金娜:把话筒给我!(诺沃谢尔采夫却把电话挂断了。卡鲁金娜无可奈何地)瞧,您干了件什么事?!您竟敢对上级如此放肆,连我自己也从来不敢这样。

    诺沃谢尔采夫(给她倒了一杯水):您喝点水,平静平静!

    卡鲁金娜:我怎么会跟这么一个怪物打上交道了!

    诺沃谢尔采夫:不必夸张,不必……并非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怪物……

    卡鲁金娜:不,我受不了啦,实在受不了啦!您走吧,我不想见您,也不愿意听您胡说。(从旁门走到平台上)

    奥莉加来到接待室焦急不安地问薇拉。

    奥莉加:诺沃谢尔采夫还在里面吗?

    薇拉:瞧,他们把门反锁上了。

    奥莉加:哎呀!我们得想法搭救他。是不是把门撬开?

    薇拉:您这是怎么啦,头发晕吧?

    诺沃谢尔采夫也从旁门来到平台上,看到卡鲁金娜还在哭,便走到她跟前。

    诺沃谢尔采夫(诚恳地):请相信,我并没想惹您生气,使您伤心。不过,您哭了之后,我倒发现您好象变成了正常的女人,这使我大吃一谅。

    卡鲁金娜:哎哟,您真讨厌!

    诺沃谢尔采夫:柳德米拉·普罗科菲耶夫娜,真的,我从小就口吃,我的思想方法一般说是正常的,可是一说出话来……一说出话来就……

    卡鲁金娜:得了,不说这个了!部长说什么来着?

    诺沃谢尔采夫:鬼知道。我觉得他没有听懂我的话。跟部长们打交道我有些不习惯。

    卡鲁金娜:万一他是要召见我,我这副模样怎么好去呢?眼睛,还有鼻子,要红一整天。

    诺沃谢尔采夫:您别擦,等它们自然干了,就谁也看不出来啦。

    卡鲁金娜:我可是很久没有哭过了。有时倒想哭一场,可是一个人哭哭啼啼干嘛,活象酒鬼一个人喝闷酒似的……

    诺沃谢尔采夫:那么,下次您想哭的时候,就把我叫到这儿来,咱们一块儿哭。

    卡鲁金娜(将一把喷壶递给诺沃谢尔采夫):您绐我浇点水。(用水洗了洗脸)谢谢。您的日子好过,阿纳托利·叶夫列莫维奇,因为您有孩子……(坐下)

    诺沃谢尔采夫:是的,有两个,一个是男孩,还有一个……也是男孩……

    卡鲁金娜:是啊。而我呢,孤苦伶仃一个人。早晨一起床就去煮咖啡。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必须这样做。我强迫自己吃,吃完就去上班。这个办公室和这儿的一切实际上就是我的家。到了晚上,唉,我是多么怕晚上,您是想象不到的。我每天工作到很晚,一直到值班员开始锁门。他深信我忙得不得了,其实我是无处可去。回家,回家有什么?家里只有台电视机。您信不信,我连条狗都不敢养,因为白天没有人带它出去溜达。情况就是这样。当然,我有朋友,有熟人,但他们都有家,有孩子,有家务事。您也看到了,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老太婆,而实际上我才三十六岁。

    诺沃谢尔采夫(惊讶地):怎么,才三十六?

    卡鲁金娜:是啊,我比您小,阿纳托利·叶夫列莫维奇。您看我有多大?

    诺沃谢尔采夫(吞吞吐吐地):嗯……也就三十……五……

    卡鲁金娜:瞧,您撒谎了,诺沃谢尔采夫同志。

    诺沃谢尔采夫:您只是穿的衣服颜色老点……

    卡鲁金娜:是吗?

    诺沃谢尔采夫:不鲜绝。

    卡鲁金娜:我没注意。

    接侍室里。舒拉手里拿着张纸来找薇拉收费。

    舒拉(对薇拉):来签上名,交五十戈比。波罗夫斯基五十寿辰,平均一岁值一戈比,不算贵,请签名吧。

    薇拉:现在不兴搞祝寿活动。

    舒拉:薇罗奇卡,等您到了五十岁,我们也给您凑份子。

    薇拉:我活不到五十。我这个工作太伤神。

    舒拉:瞧您说的!

    卡鲁金娜和诺沃谢尔采夫在平台上继续谈话。

    卡鲁金娜:行了,阿纳托利·叶夫列莫维奇,您回去办公吧,我的确很忙。对了,还得问问,部长来电话到底有什么事。

    诺沃谢尔采夫:请别生我的气,别责怪我。

    卡鲁金娜:您也同样不要怪我刚才向您公开了那么多心事……

    诺沃谢尔采夫走出局长办公室。接待室里的人都围了上来。

    奥莉加:怎么样,托利亚?

    舒拉:诺沃谢尔采夫,交五十戈比。

    薇拉:怎么,老太婆把您开除了?

    诺沃谢尔采夫(深沉地):她不是老太婆!(转身走了)

    大办公室里人人忙忙碌碌。下班铃响了。大家纷纷离去。只有诺沃谢尔采夫还继续坐在办公桌前工作。

    奥莉加:你还磨蹭什么,托利亚?<

     8 ) 拾起散落在沙里的金子

    从网上DOWN了<办公室故事>的原声音乐,我真爱死这音乐了!
    本来我就很喜欢梁赞诺夫这部电影,一个40多岁女人和一个40多岁的男人演绎的爱情故事,3个小时长度,没有俊男美女,没有曲折的情节,然而让你觉得那么好看。Why!
    现在的电影一般都没有那么拍的,大段的街景,照着街头堆积的雪,照着树梢刚冒出的红色小果实,照着街上的车流与人群,照着打雪仗的年轻人,没有主角出现,只有一首歌,或者一段音乐。音乐就跟着镜头那么随意地流淌,唤起人们心底对周遭平凡生活的一种温暖的爱。
    就好象片中有一段,男主角给女主角偷偷送了一束花,之后又拒绝承认。在女主角生气地把花摔到他的身上之后,他夺路而逃,仓皇地关上了局长办公室的门,但似乎又不甘心地,重新打开,把那束鲜红的花夹在了门上。
    那夹在门上的鲜红的花,虽只是一束普通的康乃馨,却那么红艳艳的让人怦然心动!随之而起的音乐,让人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就好似寒冬天过后见到了枝头绽放的第一朵小花。还是寻常的日子,但因为爱情的滋长,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片中的音乐也是这样,一成不变但有点俏皮的节奏,象极了我们生活的忙忙碌碌。然而旋律上偶而出现的变奏,十分的清新。男声和女声都是自然沉稳的嗓音,一律是浅吟低唱。在冷静含蓄之中,透露出成熟的深情。听着这些音乐,你会觉得生活里那些琐碎,竟然都象沙中的金子一样,闪出了耀眼的光泽。
    原来真正的大师,真正的好作品,都不是声嘶力竭的,永远都含着一点什么,就象真正的生活那样。爱也好,激情也好,美也好,都藏在平淡与朴素之中。

     短评

    瓦拉西里采夫同志和普雷可夫,柳达米拉,耶夫娜的爱情故事。。感谢那个年代的配音演员们。他们才是这部片的大腕。

    8分钟前
    • kinds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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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文配音版太经典了!哇哈哈...

    10分钟前
    • 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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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0。叙事空间很贴合中国国情:由于上班时间一致装修工得把局长请出会议室,职员打扮聊天、早退买菜,同事生娃生日统一收钱令劳工挨饿,秘书登记才获准进入办公室象征僵化管理下人格封闭,男女主角反串上下级对话通过两人前后态度反映情感/虚荣的人格挣扎,当他抓住她擦拭裙子的手唤醒了僵化的情感。

    15分钟前
    • 火娃
    • 还行

    ⒈这非比寻常的爱情故事超乎预料的有意思,无论是最初的情感萌动,还是经历矛盾最后爱情收尾的方式,都算得上耳目一新,好多桥段看得我乐不可支,嗯,比昨天看的《两个人的车站》更有意思(惊喜发现两部电影是同一编导);⒉特意看的国配版,不得不说,他们的名字好长,看完后也没完整记住一个;⒊……

    20分钟前
    • Panda的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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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高段位的喜剧大成之作啊!能把清水衙门里中年人的爱情拍得如此天雷勾动地火!情感的爆发、人物间的冲突都恰到好处,剧情的起承转合清晰顺畅,所有的喜剧效果完全是水到渠成!观众的情绪也被充份调动,享受观影中的每一秒,每一个画面,每一首歌…高中时在CCTV-音乐看过一集,今年北影节最爱!

    23分钟前
    • 20个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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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不喜剧也不经典,一部普通的老片子而已。老姑婆局长除了性格执谬并无大问题,倒是欲作正面描摹的老科长,迂腐低能呆滞,只要有正常思维肯定不能提拔此类人为处长啊,老好人有屁用能开展工作能协调下属吗?看下来只有灵活帅气的副局长比较正常。节奏松垂,配音像话剧,老土得让人昏沉。苏联果真发达。

    28分钟前
    • 小重山
    • 还行

    體制下的優秀作品,也就是“喜聞樂道的大眾文化”

    29分钟前
    • 熊仔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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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俏皮!~你就是一个面包干儿!~

    30分钟前
    • Andor-Gene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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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一下干巴巴的社会主义墙角,谈一场湿乎乎的资本主义恋爱。

    34分钟前
    • shining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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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联老大哥

    38分钟前
    • 瓦达西瓦又又又桑只爱这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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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romance

    40分钟前
    • JOJOOR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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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年代!70年代苏联人的生活水平已经这么高了吗!有吃有喝还有靴筒带褶子的高跟鞋和五颜六色的大风衣,而且穿大风衣的大冷天还有西瓜吃,还在街上卖,妈的请送我回70年代的苏联,让我给左派老毛子一个深情的吻。

    45分钟前
    • Eureka 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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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念性4星:第一次在电影节敲字幕,在没有英语字幕对照的情况下,强忍了一个多小时的尿意,看着画面把俄语原声的片子敲完了……听着身后观众们的笑声,我觉得自己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48分钟前
    • 痞子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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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干巴巴的" "不,你湿乎乎的""我摸不透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干嘛要摸我,别摸我..."

    52分钟前
    • 只爱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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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54分钟前
    • ❤sis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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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深的印象是男女主人公每说一句话都要带上对方的名字,苏联人的名字还特别长。整部戏对话极多且语速极快,男女双方对话如开机关枪一般,可以作为配音演员作基本功用

    56分钟前
    • 千寻亿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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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女为悦己者容。接着,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最后,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女人啊~

    57分钟前
    • Fleurs.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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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太可爱了,虽然同样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套路,但人家拍的就是好,人物都树立起来了,各有各的特色,每个角色分工以及完成度都非常高,也有好人也有坏人,但电影表达了每个人的转变过程,这点就厉害了。当然其实还是个爱情童话故事,有点乌托邦,酸甜苦辣得滋味都有,最关键的是还特别可乐,喜欢

    1小时前
    • 方枪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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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班摸鱼看电影被领导发现了,领导很生气,批评我说“这片子你竟然没看过?”

    1小时前
    • 甜水园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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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老实话,我对前苏联没有什么好感,对苏维埃政权更是深恶痛绝,但是这部片子以及《两个人的车站》之类的电影热爱非凡,虽然我明知道这是电影,营造的和谐氛围多数是扯蛋,但我就是爱看,就像看文化大革命期间的宣传画的那种感觉一样。

    1小时前
    • 萬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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